简陋的泥土地上溅起一层灰尘。
他半跪在床边,扶起一支纤细白皙的小腿。
指缝里透出来那一点点软糯的脂肉,明明没用多大力气,却被挤压变形,像是握着只骨骼柔软的猫儿。
凌十三太熟悉那种触感了。
小媳妇骨架很小,看着瘦,可身上却软得出奇,手心辗转间也压不到骨头。
尤其是沿着小腿向上,短促呜.咽过后,就会像只瘫倒的温热水袋,无意识的任人摆布。
客人把女主人的袜子提到小腿,扶着靴子给他穿好,绅士而尊重。
女主人泰然处之,受下这份重礼,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
在他丈夫面前。
也没有躲。
客人站直身子,从袖筒中掏出一只雪白的帕子,把手仔细擦干净。
之后才姿态矜贵的俯下身,右臂半伸。
“夫人,请吧。”
凌十三面皮发紫,眼睛红,脑袋绿,总之脖子以上异彩纷呈,十分精彩。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媳妇...媳妇,别走!”
傍晚的回廊里爆发出一声尖叫。
草丛中的蝉鸣也停顿了片刻。
微生尘一脸无措的坐在石凳上,衣角被凌十三死死拉住。
晚上的时候小厨房上了一小壶甜酒做餐前点,还没开始吃饭,凌十三就不顾宴轻权的劝阻,喝了一盅。
之后就趴在桌子上不起来。
他身材高大,人长得也壮实,加上又喝多了酒,谁也拽不动。
宴轻权架着他的两臂,像拖死狗一样把他从石凳上拉起来,想把他弄进屋里面。
凌十三抓着桌角,右臂一抡,拳风呼呼砸在对面人的脸上。
“滚!嘿嘿嘿...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大喜的日子不要见血。”
宴轻权觉得鼻端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下来。
顺手抹了一把。
是血。
他捂着下半张脸连退好几步,神色中有几分惶然无措。
剩下的都是暴怒前的风雨欲来。
“你...你先看着他,我等会儿回来。”
肩宽腿长的男人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重新躺在又凉又硬的石桌上,滚来滚去,不时发出吃吃傻笑。
微生尘拍拍他的侧脸,发出清脆响声,凑在耳边唤他。
“十三哥?十三哥?你醒醒呀,先回房间去。”
谢天谢地,温香软玉在侧,凌十三总算坐起来了。
“好...好,对,要回房,回房...洞房嘿嘿嘿...”
他醉得厉害,吐字含含糊糊,嘴巴中像包了口水似的,微生尘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