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内部有一个修整相对体面的小瓦房,房子当中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正在看书品茗。
“大当家的,我给您抢来个漂亮媳妇!”
胡子男声如洪钟。
......
微生尘再次醒来时是仰面躺着的姿势,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灰糊糊的天花板。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在惊吓与饥饿中昏过去了。
有人细心地把被子角给他掖到里面,布料破旧但柔软整洁。
盛着清粥的瓷碗撂在木案上,面容斯文的白衣男子把微生尘额前杂乱的卷毛拨弄到后面去。
“姑娘醒了?”
微生尘下意识夹夹.腿,非常庆幸没发现自己缺什么部件。
这是个很守礼节的年轻书生,指尖只微微在那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停留数秒,没有做什么狎昵不堪的事情。
他定定看着微生尘,五官俊秀,眼神清明,极端庄雅正的姿态。
“我...”
微生尘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嘶哑得厉害,几乎只能发出虚弱的气音,吐不出来清晰的字来。
书生抬起小新娘那只雪白纤弱的手腕,动作温柔却不容置疑。
他用白布擦擦手,伸出指尖探脉,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
“脉象沉迟,气血虚空,大概是因为之前受凉,风邪入体,染上寒症。姑娘先多加休息,我之后抓了药,给你送来。”
微生尘抓住书生起身前撩起的雪白衣角。
他说不出话来,指指自己又指指对方。
书生看上去文弱,但实际身量很高,他从上面用俯视的角度垂眸望向刚被俘获的小新娘。
他的脸小而白,五官秾丽,体态纤薄。
玉脂质感的小手拉着他的衣角,抬眼看他的时候,乌泱泱的浓密睫毛轻轻颤动,十足的依赖与信任。
“宴轻权。”
他不自觉放轻语气。
“我的名字。”
俊秀书生从怀里掏出一只短笛,塞进微生尘拉住他的那只手心里。
“如果有事叫我。”
小新娘摇摇头,在他手上写下一个字,还配合着做出口型。
娇生惯养的小娇娘就连指腹都是柔软的,许是因为风寒入体,他指尖冰凉,质感若玉。
宴轻权感觉像是被金丝雀最娇贵华丽的翎羽划过一般,从手掌到心头,酥酥麻麻的。
他能感觉出来,小新娘写的是“脏”字。
宴轻权略通唇语,更何况微生尘做出的口型非常明显。
他在说:“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