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转身，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一点也不起眼的女人，表情也一寸寸冷了下去。

她正接过村民递过来的果酒，小口地抿着。

或许是沈清风的目光太过凛冽，让她有所察觉，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这边。

篝火窜得很高，不停地晃动，让她根本看不清远处的人影，更看不清在黑暗中的沈清风。

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她又收起了目光，继续喝着果酒。

沈清风抿紧了唇，缓缓开口：“可是她们长得不一样。”

“就是她。”

江檬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周瞳瞳用了什么办法去改变容貌。

“她和我梦里的周瞳瞳，长得一模一样。桐桐成人礼的那天，她出现过，她自己也承认了，而且——”

沈清风能听出江檬的声音在犹豫什么，过了许久，那边才传来说话声。

“她说，我当初流产是她的手笔，是因为她想报复你，结果……”

后面的话，即便江檬没说完，沈清风也明白了。此时此刻，他感觉天地之间，只剩下耳边的冷风呼啸，一直吹到他的心底，冷得发颤。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也在一点点收紧，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用新的面容，在他身边晃悠了近半个月的女人。

那些积攒多年的情绪，再次蠢蠢欲动，近乎到了临界点。

他阴沉着脸，迈出脚步的同时，手机那边又传来：“桐桐就是小雨，她是你的亲妹妹。”

短短的一句话，瞬间把沈清风拽回了现实，甚至忘了上一秒想做什么，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

“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呢。

桐桐怎么就是小雨了？这两个人的年龄都对不上，更何况江檬流产是他亲眼见证的。

江檬揉着太阳穴：“具体的原因，我不能和你说。总之，你防着一点周瞳瞳，我怕她的出现不是巧合。”

她也是再三思索，才决定透露出这些事，她不想儿子一直陷在当年的事情里。

再多的，她不会说了。毕竟这是她和桐桐约定的秘密，现在告诉儿子，小雨和桐桐是一个人，本身就是一种违背约定的行为。

“好，我知道了。”

沈清风并不觉得江檬在胡言乱语，他信了。

男人看向远处，被单之雅拉起来，加入篝火舞的淡然少女，嘴角不可控制地弯起。

“妈，我保证会把妹妹安全带回家的。”

此时的沈清风，不知道该如何准确的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无疑是开心的，心跳如擂鼓，眼睛在黑夜中亮得烫人。

这段时间，他是发自内心把木桐桐当成亲妹妹看待，但此刻得知，她就是那个因为自己，而没来及出世的妹妹时，心态难免会发生强烈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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