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到楼梯口，就碰见了失魂落魄的江檬。

江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留意到木桐桐的身影。

“妈？”

江檬看到是木桐桐，强撑起笑意：“怎么上楼了？是不是下面太吵了，不喜欢？”

木桐桐走近了些，眉头微蹙，因为她在江檬身上感应到了，属于周瞳瞳的气息。

难怪蓝田古玉能这么快，就飞到她这里，原来周瞳瞳就在附近。

因为楼阎的气息太过独特，会让木桐桐不自觉忽略其他人的气息，才没有及时察觉周瞳瞳出现过。

木桐桐不懂绕圈子，直接开口问：“妈，你碰上周瞳瞳了？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江檬浑身一颤，养女刚刚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可她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冗长的安静后，是茫然的回应：“她说，我当初流产是她的手笔。”

如果这是真的，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她一直宠爱有加的养女，竟然是害死她亲生女儿的罪魁祸首，而她一无所知的宠爱了对方十几年。

铺天盖地袭来的自责感，几乎快把她淹没。

看着这样的江檬，木桐桐心上浮起几丝不舒服，她不喜欢江檬露出这样的神态。

这种感觉，让她脱口而出：“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江檬哪还有精力听什么故事，但还是强撑起精神，问：“什么故事？”

木桐桐先把人带到房间，才把有关于自己的事情，以故事的方式对江檬娓娓道来。

既然江檬愿意去相信那几个梦，那么应该也能接受，她说的这个比较玄乎的故事。

当然，木桐桐选择性的略过了历练之类的事情，不然被福官老头知道了，她就完了。

她只是让江檬知道，当初流掉的孩子其实就是她。

这个故事从木桐桐的口中说出来，并不算长，江檬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经过了一系列违背常理的事情，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相信了木桐桐的话。

她竭力控制哽咽：“你是说，你一开始是木桐桐，后来变成了我的小雨，因为小雨死了，你又变回了木桐桐？”

木桐桐点头。

江檬潸然泪下，颤抖着手去触摸这张脸，再次确认：“你是我的小雨？”

原来那些梦不是她凭空臆想的，而是却有根据。

见江檬无条件相信了自己说的话，木桐桐心中柔软的部分，被轻轻一触。

她握住江檬的手，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这是我们的秘密。”

小孩子般的举动，成功让江檬破涕为笑，学着木桐桐的样子，也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好，这是妈妈和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