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鹄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为了寻找阮星渊他费了很大劲,早已经精疲力竭,是为了看人兄弟醒过来才撑着不去睡觉的。
等待是件很讨厌的事情。尤其是结果未定的时候。
在齐南鹄将阮星渊送过来,问医生他的人兄弟什么时候能好了醒过来,医生说会他尽力救治的时候,齐南鹄整只企鹅都快疯了。
他又没有问医生努不努力,只是他想知道人兄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见他,就像以前一样在他身边。
那时候长毛猫抓着他的胳膊,让他站在边上不要挡着医生的路,指甲掐得他胳膊生疼,走廊的灯也太亮了,闪得企鹅眼睛快要睁不开,他决定讨厌这个地方。
等人兄弟好了,齐南鹄发誓一定马上带人兄弟离开这里。
只是床上的人还没醒。
唉,好烦啊。
手机上的数字一点一点增大,雨由大变小,直到彻底消失,太阳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投在屋子里的光线换了个方向,再一转眼,房间暗得齐南鹄快看不清阮星渊。
他打开了灯,凳子挪了下胳膊撑在了床头桌上。
-
阮星渊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刺得他抑制不住地流下生理眼泪。
旁边有细碎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写字。
他动了下脑袋,觉得头有点晕。于是马上不敢动了。
回忆了下之前的情景,他觉得自己可能脑震荡了。
走在路上遇见山体崩塌,这叫什么?天灾。
阮星渊深吸一口气,他还是想看看身边的是谁。
可没等他扭头,突然的声音让他知道了旁边人的身份。
“你醒了?”齐南鹄靠过来,脸凑近阮星渊,让阮星渊能看得清楚。
“你饿吗?”眼前人问。
阮星渊心情有些复杂。说话的人问题太正常了,给他一种对方突然长大,像个普通人类了的感觉。
“不饿。”阮星渊仔细打量了下齐南鹄,他感觉眼前的企鹅真的有些奇怪。
“那你痛吗?”
阮星渊感觉眼角一阵温热,呼吸一瞬间收紧,眼睛快速眨动了下。
他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哭了。”齐南鹄说。
“没有。”虽然他觉得头痛还很晕,但他确实没哭。
“那就是痛了。”眼前的人把拇指伸到他眼前,上面仔细看的话能看见微微的湿润。
阮星渊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那是房间光线的原因,可没等他开口,一张俊脸在他眼前放大,吓得他当场把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