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侧只有闪亮的车灯在山中孤独地亮着。
两天后,姚飞沉在高速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说在隔壁区发现了齐南鹄的踪迹。姚飞沉一个激动,差点在高速上掉头,吓得阮星渊连忙喊他名字。
姚飞沉惊吓地往前开,幸好周围没有一辆车。
“他现在在干什么?”阮星渊着急问。
“菜市场,闲逛,经过学校门口买了个炸串,闲逛……”
“好了你不用说了。”阮星渊眼神带着杀气。
下了高速,姚飞沉导航去了齐南鹄所在的区域,两个人飞速朝着他的方向进发。
下午天正热,这边的温度很高,到达了27℃,出来的时候阮星渊穿着薄毛衣,到了这里热得满头大汗。姚飞沉将车内空调直接开到了18℃。
齐南鹄在一个天台边,是废弃的房子,等待拆迁。阮星渊找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齐南鹄!”心中又气又急,“你给我回来,不准想不开!”
坐在天台边的人扭过头茫然看着他,似乎并不能理解阮星渊的话也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齐南鹄没听,阮星渊直接走了过去,拽住了他的胳膊。
好在齐南鹄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任由阮星渊将他牢牢牵住。
“你在干什么?”阮星渊半蹲在地上,低下头,带着怒气问。
“我在感受太阳。”齐南鹄说着,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
他已经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汗湿,黏在身上,显露出结实的骨架。
“这么热,你在这里折磨自己吗?!”
这话听起来太凶了,把齐南鹄说得一愣。
沉默着,齐南鹄低下头,失落地说:“我想试一试企鹅能不能在这里生活。”
“可它太热了。”
这片土地哪里都很热,冬天也总有太阳,有雪的地方也没有虾,他只在动物园里看见企鹅。热带企鹅。
除非帝企鹅们就此被人类豢养,就如同喂养宠物那般,否则,他们永远也无法出来。
阮星渊哑声,他觉得自己该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他们在南极也很好。无论去哪里,大家最后也都会死亡。”
生命本身就是对自然的挑战。对波澜不惊、平淡枯燥世界的猛烈反抗。如此一来,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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