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小企鹅幼崽不可能一直待在他屋里。就在刚刚,阮星渊还在屏幕中看见,在小企鹅 “失踪” 一段时间后,企鹅群开始骚乱起来。
焦急的企鹅爸爸翻来覆去寻找小企鹅,在发现小企鹅并不在他的趾上后,企鹅爸爸大叫一声,挺起肚子迈开腿穿行在陆缘冰上,他身后跟着几只成年企鹅及幼崽,一群鹅扬起脖颈,橙黄的毛发在侧面连成一条明亮的弧线,企鹅们张开喙连声呼唤着。
虽然听不懂这些企鹅的叫声,但阮星渊也敏感地意识到这些企鹅很有可能是在寻找他工作室里的这只鹅。
但小企鹅已然受伤,已经不再是能够抵御冰面寒冷的企鹅幼崽了。严重的伤口甚至让他进入育儿袋的动作都显得万分艰难与危险。
阮星渊不知道小企鹅是怎样打算的,但他准备为他做一个毛绒棉袄,届时套在他的身体上,帮助他抵御寒冷的南极。
当然,效果究竟如何,他自己也不能确定。
脚尖处感受到了重量,阮星渊心一紧,身体僵直。他快速看了眼荆巧曼,见她弯下身体盯着他的毛毡,身体后仰,悄悄向着桌子下看去。
刚往下看,透过桌子下的缝阮星渊对上一双黑亮的眼睛,小企鹅站直了身体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荆巧曼。生怕荆巧曼发现了小企鹅,他焦虑地抬抬脚示意小企鹅往里面走,边抬脚边惊慌地看着弯腰的荆巧曼。
“你这手工做得不错啊,手也太巧了。” 荆巧曼满是喜爱地伸手摸了摸毛毡,“也教教我呗,我闲的没事的时候也做一个。” 荆巧曼说着凑得更近去观察。她的右侧,小企鹅正安静地站在桌子下。
她们实在隔得太近了,只需要偏下头,荆巧曼就会发现这只待在阮星渊工作室里的小企鹅。
阮星渊听见胸中的心脏鼓动着,不安地发出警告,他伸出脚将小企鹅向里推了推,两只手指放在嘴边捏了捏示意小企鹅不要开口。
他不知道这只企鹅听不听得懂,但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被阮星渊突然的动作推得猝不及防,小企鹅挥动鳍一巴掌拍在了阮星渊的鞋子上,桌子下传来 “啪” 的一声。阮星渊吓得挺起胸膛将毛毡向上抬。
眼见着毛毡扑面而来,荆巧曼也不得不抬起身体,“怎么了?”
阮星渊尴尬地笑笑,“你放在桌子看,光线好。我网线出了点问题,刚刚听到声音好像是网线掉了,我看一看。”
说着飞快将椅子挪开钻进桌子下面。
“哦哦。” 荆巧曼也没在意,站开了些为修网线的阮星渊腾出位置来。
阮星渊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桌子下。
桌子下得小企鹅见着那么一大团扑面而来的时候,连连后退,恐慌不已,他一直退到了角落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联想到了那只跟他抢育儿袋的笨家伙。
那么一大团,差点要挤死他了。
小企鹅张开喙打算让阮星渊退出去点。阮星渊见着小企鹅的喙张开头皮一紧,手没过脑子就伸了出去,直接捏住了小企鹅的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