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虽然爷是拽逼但爷依然是人见人爱的大少爷。
啧。
但这次的事,他低过一次头已经是极限了,别再想他低第二次。
在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或者霍衍低头之前,就先这么耗着吧。
哼。
周二早上八点,没比赛,常予恩被自己渴醒了。
他起床,发现客厅里的小冰箱里没矿泉水了,这个时间点,其他队友也还在熟睡。
要往常他就叫霍衍了。
现在!
他自己下楼拿去吧。
他气呼呼的下楼,在一楼储物室里拿了四瓶矿泉水,这些都是俱乐部准备给他们平时喝的。
正要上楼时,看见穿着睡衣的杨洲扶着墙下来,晕晕乎乎的腿使不上力。
他直接把手里的四瓶矿泉水扔地上,连跨两步阶梯上去扶着杨洲。
“你怎么了?看上去身体不好?”
杨洲听清是谁的声音,瑟缩了下:“我没……”
常予恩直接上手摸着他的额头,“都发烧了还叫没事?”
他也不管杨洲说什么,强势的让人靠自己身上,扶着人下楼。他让杨洲坐在饭厅的椅子上,自己去储物室的柜子里翻退烧药。
俱乐部这些细节做得很齐全,感冒药,退烧药,西瓜霜,肠炎宁,应有尽有,但稍微严重一点的病就要立即送医院了。
他不仅找出了药,还细心的找出烧水壶。
这烧水壶烧开水的速度比饮水机快多了,接着又从厨房里拿出大盆和小碗,打开冰箱往大盆里装冰块,在小碗里装刚烧开的开水。
小碗很烫,忘记拿抹布了。
他又哒哒哒跑得飞快,从厨房里拿出一块最干净的洗碗巾,洗碗巾托着小碗,放到满是冰块的大盆里。
杨洲像只流浪的小土狗,又丧又可怜还有点可爱,他憨憨的,视线紧随着常予恩的身影转来转去。
到最后,常予恩终于弄出一杯可以喝的温开水。
他把碗搁在杨洲面前,指着药:“吃吧。”
杨洲愣愣的,小土狗一般可怜又可爱的眼睛紧盯着常予恩。
“吃啊。”常予恩继续劝他:“吃了睡一觉,下午没有效就得去医院。”
“哦。”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一杯水和药下肚,跟有心理作用似的,他没刚刚那么晕了,发白的唇色也稍微红润了点。
他低声呐呐:“谢谢你。”
“不客气。”常予恩把大盆和小碗放回原处,回来扶着杨洲:“现在回寝室睡一觉闷下汗?”
“好。”他答得乖乖的。
扶着人的档口常予恩就感觉不对劲了。到了杨洲的寝室门口一看,果然,在憋着气的哭呢。
常予恩无言,他能理解一个人在需要关心时,真的来人关心是什么感觉,不是快乐,而是想哭。
“我能抱抱你吗?”杨洲问。
常予恩挑眉,好家伙,难道今天这一役,他可以和这位队友来一段里程碑式的友谊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