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定坤捻须说道:“晋王殿下竟主动来与为父攀谈。”
“咳——”云浅兮一惊,被呛到咳出声来。
她身边的云宥玩味地看她一眼,问云定坤道:“不知王爷找父亲所为何事?”
云定坤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来,奇道:“王爷不知从何处听说几日后是为父寿辰,说要登门贺寿。”
桌上的人闻言均是一惊,云朗笑着说:“王爷肯纡尊赏光,那是我们云府的荣幸,只是不知王爷怎会突然想要莅临云家?”
云定坤摇了摇头,疑惑地说:“不止如此,没过多久刑部周令史到太常寺寻我,也提出要参加寿宴。”
云浅兮:“……”
她感觉天雷滚滚,欲哭无泪,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云宥碰碰她的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小声问道:“他俩难道是冲你来的?”
云浅兮鄙夷地看着他,心想你兴奋的过于明显了。
她哀怨地低声说:“我不知道啊!”
难道他们知晓了她的身份?没道理啊,京中知晓云家有个老四的人少之又少。
众人猜了半天没个结论,只得作罢,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好事,朝中人人盼着能与晋王交好,但晋王看似温润和气,实则疏离淡漠,就拿宴请一事来说,他不喜应酬,很少有官员能请得动他,如今他主动提出要来府中贺寿,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话题回到宾客名单上,陈瑶说:“今日我去王家送帖子,见着雨瞳了,这孩子真是越长越水灵了。”
她看着云浅兮说道:“浅兮还记得吗,小时候你与她关系不错,我没忍住将你来京的消息告诉了她,她很开心,还说到时候要为老爷献舞贺寿,这孩子懂事得很,就是可惜我那姐姐走得早,唉。”
云浅兮与云宥对视一眼,心中想法出奇的一致。
晚膳过后,云宥将云浅兮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看?”
云浅兮知晓他说的是王雨瞳献舞一事,无所谓地说:“她愿献舞助兴自然是好事,我听承煜说她舞技卓绝,琼林宴上惊鸿一舞,奚峰便沦陷其中,不可自拔,看来这次咱们有眼福了。”
云宥当年对王雨瞳的印象就不是太好,知晓她凡是都想同云浅兮争一争,但他念她身世可怜,又未做出实质性伤害云浅兮的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后来,云浅兮与穆奚峰时常吵架,他觉察出不对,这才提出要王雨瞳离开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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