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田壮壮憋着笑,又煞有其事的分析一通,“人家不喜欢没成熟的小鲜肉,也不喜欢过了气的腊肉,他看上了你,说就喜欢你这样的。”
“我什么样的?”池砚感觉匪夷所思,他叼着螃蟹的一条腿,忘了关免提。
田壮壮:“年龄正好,还有种爱答不理人的气质。”
池砚:“他那简称是犯贱。”
“你管他怎么犯吧,谁让他有钱啊。”
池砚虽然也喜欢钱,但是对这种见着有钱人就上去抱大腿的行为嗤之以鼻,“壮壮,矜持一些,你比他有钱。”
壮壮一点不谦虚,点着头,说:“这倒也是,但我的钱……跟你没关系啊!”
这抠门的东西自从‘自立门户’之后,越发一毛不拔了。池砚叹了口气,说:“行吧,那你说我这身要怎么卖?”
壮壮:“黄老板这个星期要去一趟隔壁市,说是考察公司在建项目,顺便跟当地主管部门套套近乎。不过我听说他跟人合伙拍下一块地,开发住宅项目——这种项目省力又赚钱,他跟我暗示了好几次。你看……是不是乐意跟这老头隔壁市一日游?”
桌上还剩下一只整蟹,池砚吃不下了,他把蟹壳归列成一堆,码得整整齐齐,费了不少功夫。电话那头的壮壮迟迟得不到回复,又喊了他一声,“池砚?你还在听么?”
“嗯。”池砚说:“你确定来回就一天够了吗?”
壮壮装疯卖傻地一笑,傻不啦叽地说:“那你想怎么着?如果你想跟他在外面过一夜,那我也拦不住你啊,你……”
话音还未了,壮壮拿着手机,突然听到对面一阵‘叮呤咣啷’的声音,隔着老远,但是动静不小,他把话咽了回去,问:“池砚你那边怎么了。”
池砚沉默了片刻,斟酌一番,说:“没事,内人……醋坛子打翻了。”
“……”田壮壮痛心疾首:“滚!”
然后,下一秒,池砚就如了壮壮的愿,滚远了。
池砚挂了电话,托着腮帮子,忍俊不禁地看着厨房方向。过不久,裴问余手里捏着调料碟,一脸镇定自若地走了出来。
裴问余把调料碟放在池砚跟前,池砚打眼瞧了瞧,还真是碟醋,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到酸味,他清了清嗓子,拨着那碟醋,喊道:“小余——”
裴问余抬起眼睛,应了一声,说:“干什么?”
池砚把那碟醋堆了过去,“螃蟹蘸醋不好吃,我的酱油呢?”
“家里没酱油了。”
“哦。”池砚笑着说:“那我待会儿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