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池砚在裴问余直白的凝视下,脸不红气不喘地穿好了衣服。但是,池砚好像舍不得下床似的,屁股都不带挪一下,“小余,这是你家吗?”
“嗯,我暂时住这儿。”裴问余上前,弯腰从床底下拎出一双拖鞋,“穿上,我做了饭,下楼吃点。”
池砚:“不是很饿。”
裴问余以为池砚的酒还没醒,他想了想,低声地劝说道:“不饿也得吃,不然你那饱受摧残的胃迟早被你糟践完——吃完再回来睡。”
池砚被这扑面而来的温柔砸得晕头转向,他眯了眯眼睛,“我也不困。”
裴问余一听,乐了,“那你想怎么样?”
这个问题需要慎重回答,池砚坐在床边,穿好拖鞋,没有马上站起来,只是微抬着头,问:“小余,昨天晚上你把我带回来,没发生什么?”
裴问余面不改色,“你指的是什么?”
池砚啧了一声,不想表现的这么直接。裴问余见好就收,他笑了笑,说:“你耍完流氓就秒睡,没来得及发生事故。”
池砚痴痴地看了看裴问余,但一转瞬又把这个眼神收了回来,他摇摇头,说:“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裴问余又往前走了一步,他蹲在池砚身边,弯腰卷起他的裤腿。池砚在上方盯着裴问余的后脑勺,看不清他的表情,正思忖着自己的话是不是太过了,可下一秒,他就听见裴问余意味深长地说:“谁说不是呢。”
好么,要不直接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得了。
但是裴问余并没有给池砚这个机会。他麻利地在运行良好的齿轮上横插一条木棍,话题转换的无比自然婉转,裴问余把池砚赶下了床,说:“快下楼吃饭。”
“哦!”
池砚一股气堵在胸口,被裴问余拿捏得死死,此刻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顺从地跟着裴问余走。
饭桌靠着大门过道摆放,不大,撑死能坐三个人,上面放着三菜一汤,看似寻常的家常菜,但色香味一应俱全。池砚是真的饿了,他的肚子在看到这些菜之后,很应景地喝了神采,算是捧场。
裴问余拉开一侧的椅子,对池砚说:“你坐这儿。”
池砚不明所以,“现在就开始吃午饭了?”
时钟刚好停在十一点整,这算是个饭点,但依照池砚这种乱七八糟的作息时间,他绝逼没有在这个钟点吃过午饭。
但裴问余也不知道,“你要是还想补一顿早餐,厨房里还有两个肉包子,不过已经放凉了,你吃吗?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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