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低头喝了一口白开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绕着整个会场看了一圈——他没找到裴问余。
林康的眼力见随着婚姻生活有些许进步,他福至心灵,一下就明白了池砚在想什么:“小余不坐我们这儿,他是伴郎,跟着新人坐主桌——唔,婚车应该在路上,待会儿就到了。”
没等多久,婚礼热热闹闹地开始了,池砚终于在人群的另一端见到了裴问余——他穿着量身定制的正装,身姿挺拔,发型不似以往那么随意,整个人光彩溢目,往台上一站,还真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
婚礼按流程进行,司仪花里胡哨地搞了一堆游戏,基本都是绕着台上一帮人开涮,裴问余居然也很给面子地配合他们。
池砚觉得有趣,他一边喝着五谷养生粥,一边看得津津有味。裴问余在台上一眼就看见了池砚,他微不可见地朝池砚点点头,池砚对他笑了笑。
林康压低声响小声地问:“你们俩打什么暗号呢?”
池砚高深莫测地说:“你不懂。”
这要是姜百青在场,肯定会狠狠地‘呸’他一脸唾沫。
所有大戏在台上唱完之后,新人就进入正式的敬酒环节,先敬长辈、再敬领导同事,最后才是好友。
池砚问林康:“现在结个婚这么累吗?”
“是啊。”林胖子用过来人的经验科普到:“婚礼前一天晚上你就别想睡,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堆,亲戚稍微多一点,那酒能闹得你喝到第二天——看到没有,小余后面跟着呢。”
池砚顺着林康指的方向瞧了过去,“跟着做什么?”
“挡酒啊!”林康拍着桌子说:“青哥喝不下了,小余得替他喝。”
池砚一惊,脱口而出:“找错人了吧,他能喝多少酒?”
付轮轮刚灌下一杯啤酒,听到池砚这么问,他笑着说:“毕了业找了工作,哪还由得你喝不喝啊,都是生活所迫,早练出来了,你不也一样吗酒神——我听我们店的服务员说,你们屋那天晚上喝了我们五瓶白的,十箱啤酒,哦,还有一箱葡萄酒……我说,真当白开水灌呢?”
池砚不太好意思的干咳一声,说:“这不喝进医院了么。”
林康:“放心吧,余哥酒量早练出来了,不然也轮不到他冲锋陷阵啊。”
每桌每人敬一杯酒已经成了婚礼上不成文的习惯,但是二十多桌酒席,一个个喝下来,轮到池砚他们这一桌,已经快下午两点了,该走的人也走了差不多,宴会厅忽然冷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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