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轮轮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说:“我们家的酒都是真的。”
壮壮看有陌生人接他的话,胆子一怂,‘呲溜’又钻回池砚身后,“您、您哪位?”
付轮轮:“我是这儿的老板。”
操!田壮壮想哭,“说、说好的美女呢?”
付轮轮:“什么意思?”
池砚:“……”
犹如田间蛤蟆的壮壮不停在池砚耳边吱哇乱叫,把池砚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再加上不太消停的胃,举着小旗在一旁摇旗呐喊,好不热闹。
池砚不想让裴问余看见自己的狼狈,他只能硬撑着不露疲态,但生理脸色却掩不住。
壮壮看池砚脸色不自然,问:“池砚你怎么了?”
“没怎么。”池砚说:“喝完这轮能结束了吗?”
壮壮面露难色,说:“我看不能,刚刚那帮人订了这儿附近一家KTV会所包厢,看样子准备誓死不归啊——池砚,你得当心一点了,姓黄的老流氓肯定看上你了,你瞧瞧他看你的眼神……”
池砚眼皮一跳,幽幽地看向田壮壮,十分想把这货拍进他的娘胎里再重新生一遍。
可惜田壮壮断网,没接收到信号,继续不停嘚啵:“呸!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就他口袋里那三瓜俩枣也想泡你,痴心妄想!”
池砚不接话,安安静静等待着壮壮承上启下后的转折。
果然,没让人失望。
壮壮说:“可是咱们这个业务还在他手上,池砚,你看你都喝到这份上了,现在转头回家,不划算啊……”
池砚阴沉沉地一笑,说:“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壮壮疯狂摇头,努力为自己辩解:“没有没有!就是……反正你一男的、直男,稍微让他摸个手,也不会少块肉啊。当然,这老头如果不择手段,那你兄弟我肯定第一个出来揍他!”
池砚能让他气笑。不过,也多亏壮壮插科打诨,终于让池砚在这个房间的压力轻了不少。
随着壮壮絮叨音落下,房间里忽然变得安静,池砚刚刚吐完,现在又被一通连惊带吓,嗓子眼不停冒烟。他脑子里想着等会儿如何找借口溜之大吉,又觉得口渴,于是,顺手拿起桌上满水的玻璃杯,仰头一饮而尽。
直到喝完,他才觉察出不对劲。
池砚惊悚地咽下嘴里最后一口水,问:“这谁的水?”
裴问余:“我的。”
这是自池砚出现后,裴问余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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