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想体验一下。”
裴问余眼疾手快地扒光了池砚的衣服,“咱先把眼下的体验明白了,再想别的——你现在这种,也是个体验。”
“你……”
“下次。”
“放屁!”
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比第一回 顺利得多,也许是一回生二回熟,也许是许久没见面了,积压的感情太厚重,需要一个发泄口。他们投入忘情,好像乘着小舟,在欲海里浮浮沉沉,唯一能伸手抓住的,就是彼此的身体,当迸裂的火花喷溅,满身湿汗的少年竟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欲望赤忱,坦然相见。
池砚亢奋了一天一夜的中枢神经被裴问余治得服服帖帖,甚至都懒得去洗个澡,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美梦乡。
楼下厅堂喧闹了起来,老太太睡醒了午觉,正跟张阿姨讨论着晚上吃什么。裴问余瞧了一眼门锁,稳当地扣着,他出了一口气,掌心抚着池砚光洁的后背,轻声细语地说:“池砚,醒醒,去床上睡。”
池砚从鼻子哼出一个音节,然后一动不动。
怕他感冒,裴问余没办法,只能先给池砚穿衣服。
自己挖的坑,就得自己填——他怎么把人衣服扒下来的,再原封不动地给他穿回去。
伺候完池公子更衣,裴问余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室内通风。可是初春的冷风跟深冬的西北风一样,不受人待见,裴问余又翻箱倒柜找出一条被子,裹着池砚,把他抗上了床。
池砚躺平随他折腾,半梦半醒间,听见裴问余叫他,池砚迷糊地应了一声,然后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他。
大脑转不动,池砚凭着本能的知觉,终于把小北住院的事情说完了。
裴问余身体一僵。
池砚好像能感觉到似的,他依旧累得睁不开眼睛,可手指却轻轻地在裴问余手背抚了抚,说:“我先眯一会儿……就一会儿,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医院。”
话音越来越小,池砚终于睡过去了。
裴问余安顿完池砚,忧心忡忡地下了楼,他没打算叫醒池砚,于是打算先一个人去医院看看——小北突如其来地住院,不知为何,他这次的感觉不太好。
刚下了楼,迎面碰上张阿姨。
张阿姨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热情似火地抱了裴问余,“小余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想死阿姨啦。”
在池砚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裴问余已经能很自然地接受别人的好意,他回抱了张阿姨,说:“我刚刚才到的。”
“好的呀,池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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