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在店里环视一周,知道这里应该做不出款式复杂的东西,于是轻吁一口气,礼貌地表示:“普通的生日蛋糕,简单一点就行。”
“嗯嗯,好。”
这位阿姨拿着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裴问余有些担心,不太确定地问:“明天下午能取吗?”
“能!”阿姨胸脯一挺,豪气万丈:“明天下午来取,保准你满意!不满意不要钱!”
“好。”裴问余问:“那多少钱?需要先付定金吗?”
“哎呀不用,也没多少钱。”阿姨把纸条给裴问余:“这个你收好,明天凭票取啊,丢了不给。”
没想到这店还挺正规。
回酒店的路上,姜百青搭着裴问余的肩,问;“小余,谁过生日啊?需要你这么兴师动众的。”
“池砚,他后天生日。”裴问余说:“趁着这两天人多,请大家吃顿饭,热闹一下。”
裴问余是一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莫名让姜百青有一种为自家人管待宾客的错觉。
姜百青在心里想着、回顾着自己和裴问余认识的这些年,作为朋友,好像从来没有伸手安排过对方的私生活。
他这才惊觉地发现,裴问余和池砚仿佛没有安全界限了。
“你……”
姜百青支支吾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问余看了他一眼,心领神会,但看破不说破,他嘴角挂着不太明显的笑意,问:“青哥,怎么了?”
“没、没什么……”姜百青手一摆,僵硬了转了话题,“这八十块钱的一个蛋糕,靠不靠谱啊?”
跟孵小鸡崽似的孵着奶茶的林康真诚地说:“我看不靠谱,这能吃吗?””
问得好,裴问余也认为非常不靠谱,但是没办法,他但凡能在这破地方找到第二家……估计有第二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办法,条件有限,等回去之后……”裴问余想了想,十分不见外地说:“我让沈老板再给你们做一个。”
林康:“好的!”
回酒店的时候林胖子带错了路,他们七拐八拐又多绕了半个小时,师太已经‘班师回朝’,大门口空无一人,连前台都躲进了有空调的温室里。
他们仨大摇大摆地坐上了大堂的电梯,姜百青在掌心哈了口气,使劲搓了搓手,想回温,但还是冷,这破电梯也不知道哪里漏风,一边吊着人上楼,一边嗷嗷嚎哭,“我操,这天气,明天得下雪吧?”
“下不了。”林康说:“我看天气预报了,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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