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
“嗯。”裴问余大方承认:“他们在台球室……的时候,被我撞见过。”
哦——怪不得裴问余能在沈老板面前这么肆无忌惮,怪不得他们俩当着沈老板的面接吻,那货会这么淡定。
好像谁没有谁的把柄似的。
池砚失笑。
裴问余:“你笑什么?”
“没什么。”池砚有些好奇地问:“青哥知道这事儿吗?”
“不知道。”裴问余也笑着说:“姜哥一时半会儿也没打算让他知道,不然天能让他捅下来——他们想的高考完之后再说。”
池砚脸上通红的血色已经消了,消得白里透红,还怪好看的,裴问余正赏心悦目,想做点什么,只听池砚又感叹了一句:“啧,真是没想到啊——”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裴问余放开了人,又牵起他的手,并肩走着,一起去取车:“人有千百种际遇,际遇之下藏着的是缘分,有缘分的人遇见了,即使一刀下去,也能一路火花带闪电。”
“有哲理啊,小余老师。”
裴问余高深莫测地憋了他一眼,手掌盖在池砚小腹上,说:“还饿吗?带你去别的地方吃一点?”
池砚:“你不是说回家给我做么?”
“太晚了。”裴问余话里有话地表示:“这会儿再回家做夜宵,弄完了还得收拾干净,浪费时间。”
“不吃了,刚才信息量太大,塞都塞饱了。”池砚假装自己没有听出裴问余的言外之意,正正经经地说:“我们回家吧——回家刷题。”
裴问余微蹙着眉,嘴角却是上扬的,他满眼无奈,张合着唇,没发出声音,结结实实送了池砚三个字——
王!八!蛋!
王八蛋回到家后口嫌体正,只来得及锁上房间的门,就跟另一个王八蛋纠缠着滚进了浴室。
反正都是要洗澡的,至于怎么洗,谁管得着啊。
他们好久没有做这个事情了,每做一次,体验感似乎都不一样。池砚觉得两个男生之间最大的尺度也就是如此了,他甚至无法具象的琢磨沈老板和姜默在二楼做事情的样子。
裴问余没跟池砚直接说过,他每次想更深入一些,但因为自己也是生疏的,所以还是会手足无措。最后,并未付诸于实际行动。
每每想到这儿,裴问余就会记起被自己藏起来地意外得到的那张碟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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