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彻底清醒了,残留的起床气让他咽不下这口恶气,于是以牙还牙准备还上一脚,地方都选好了——裴问余的屁股。
奈何裴问余功夫了得,对池砚的套路门清,他在池砚踹脚过来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人往床上带,压着池砚的身体,轻手轻脚地揉着被自己踹过得地方。
“今天考试要是迟到,师太能让你长睡不起——乖,洗把脸,咱们赶车去学校,还得提早半个小时签到跑步。”
“这遭瘟的早锻炼。”池砚推了推裴问余,说:“你能从我身上起来吗?”
“……”裴问余:“等……等等。”
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晕悄悄爬上裴问余的脸,把他锋利的脸部轮廓晕染得温柔并且可怜——他们两个实在贴得太近,一大清早就能让人气血翻腾。
十分钟之后,大腿内侧温度飙升的触感没有一点要消下去的迹象,池砚终于忍不住:“这回是真的快迟到了,余哥……你好了没有。”
“操!”
裴问余顶着看不见的火气和羞愤,去了卫生间,那门被他摔得震天响,缪想北小心翼翼地探头问池砚:“哥哥怎么了?”
池砚从床上坐起来,抓了两把自己的鸡窝头,淡定地说:“没事儿,生机勃勃的早晨。”
六十几平的房子被分隔成了两室一厅,逼仄的空间,转个身都能磕到桌椅板凳,池砚把自己缩在阳台的一角,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冷静冷静,稍微收拾了一下。
“新牙刷和毛巾都在卫生间,等哥哥出来以后……”
“没事儿……”池砚吸了吸鼻子,笑嘻嘻地说:“你哥哥没那么快出来——”
他话音还没落,裴问余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池砚:“这么快?”
裴问余瞬间黑了脸。
池砚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立马改口说:“我没那么意思。”
裴问余拉着池砚,把他塞进卫生间,堵着门问:“那你什么意思?”
“啧——”池砚挂着一脸欠收拾的表情,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多没劲啊。”
裴问余大概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有闲心和心情跟池砚抬杠,他抱着胳膊靠在卫生间的门上,围观池砚刷牙洗脸:“你心知肚明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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