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拒绝了姜百青给他过生日,可是今年,他没法拒绝池砚,也隐隐期待自己意义中的第一次生日,有他在。
晦暗的空间里,只有烛光照着池砚的脸,影影绰绰。裴问余已经不满足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窥视,他看得光明正大——看着他,只在这一刻,满足自己心中所愿,然后飞快许下了一个愿望。
“好了,开灯吧。”
池砚:“嗯?这么快,你早就想好了吧。”
“是啊,早十年就想好了。”裴问余轻叹一口气,“憋到今天,才对着十八跟蜡烛说出来,唉,憋死我了。”
姜百青:“你们俩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池砚讪讪一笑:“别看我,我也听不懂。”
“完事了吗?”林康咽着口水,指着离他最远的烧烤说:“我想吃那只鸡腿。”
在座的各位都是同学,虽然有几个之前没说上过几句话,但相处一会儿,该熟悉的也都熟悉了,再加上沈老板时不时上来裹乱,许娅和付轮轮再拘谨,也都闹开了。
尤其是许娅,喝了沈老板送的几杯‘果酒’,不知道是喝开了还是喝醉了,挨不到池砚,就掐着姜百青的脖子给他唱歌。
付轮轮把烧烤都搬到了林康这边,他们俩再加上一个赵晓燕,一边吃着烧烤,一边低头钻研数理化。
池砚觉得两边自己都融入不进去,于是老老实实待在裴问余身边,跟小北玩石头剪刀布。
一口蛋糕一口酒,裴问余居然快把池砚做的这个丑不拉几的蛋糕吃完了,池砚第一次由衷得觉得他牛逼。
池砚:“蛋糕好吃还是酒好喝?”
“蛋糕。”裴问余顿了一会儿,又说:“……酒解腻,不……好喝。”
仔细看裴问余的脸色,居然比平常白了一个度,小北小声地跟池砚说:“哥哥从来没喝过酒,他喝醉啦。”
“喝醉了?”池砚不太相信,“这不是果酒吗?”
果酒不相当于饮料吗,这也能喝醉?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差点没把自己呛出脑震荡。裴问余伸手夺过池砚手中的酒杯,一口气灌下,快得池砚都来不及去抢。
“你……”
裴问余额头抵在池砚的肩上,说:“你不要喝……不要喝……”
池砚拍了拍裴问余的后脑勺,哄着他说:“好好好,我不喝。”
坐在他身边的小北,拉拉他的衣角,把口袋里的一包糖果给他:“池砚哥哥,这是我给哥哥的礼物,你帮我给他吧,我……还想吃蛋糕。”
“好。”池砚笑着指着沙发的另一边,说:“你坐在那边吃,只能吃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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