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下,林康捂着脑袋趴在课桌上唉声叹气,裴问余和姜百青面面相窥。
“怎么了?池砚呢?”姜百青问林康。
“唉……”林康又叹了一口气。
姜百青翻了个白眼,感觉快要被他叹得呜呼哀哉。
裴问余看不下去了,他走到林康面前,又问了一遍:“池砚呢?”
他声音清冷,语调却有不容让人忽视的压迫感。林康的小鸡胆子被慑住,哭丧着脸说:“他在医院。”
他这一嗓子嚎得,再配上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裴问余突然觉得池砚可能已经在医院奄奄一息了。
裴问余抓住林康衣领,把他从座位上拎起来,声音急促:“在哪个医院?他到底怎么了?”
林康被裴问余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地愣是没蹦出半个字。
相比较下倒是姜百青比较冷静,他抓着裴问余的手腕说:“你先松手,让他把事情说完,这胖子遇上屁丁点大的事情,就跟天要塌下来似得,也许没那么严重。”
林康伸了伸脖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姜百青:“你真了解我。”
姜百青:“……”
林康从裴问余手上下来,理了理思路,开口说:“不是池砚。”
裴问余松了一口气。
林胖子接着道:“是他外婆。”
裴问余:“……”
姜百青:“你能不能一张口就把事情说完?”
“哦。”林胖子委屈,可还是慢慢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池砚的外婆中风了,我早上去叫他,还没敲门呢,他就从里面出来,差点把我撞倒。”林康摇摇头:“你们是没看见他当时的表情,那脸都没有人的血色,把我吓一跳。老太太倒在自己房间里,没有意识了,我妈叫了救护车,池砚一直握着他外婆的手……应该没事,救护车送走的时候,还有心跳和呼吸。”
林康的这段叙述夹杂着他的唉声叹气,“不过他这段时间上不了课了,我跟师太请了假……”
姜百青不解:“他照顾?他妈妈呢?”
林康摇头:“不知道,他妈在外地好像很忙,我也没见过几次。”
裴问余拧着眉,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位置。
医院里,池砚托着额,坐在椅子上,满心自责内疚。昨天到家,做完习题倒头就睡,提醒过外婆吃药,可自己却没有真的知疼着热,去检查药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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