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也想迟到了在大门口站半个小时,或者绕操场跑七八圈。
可是裴问余在生活的泥潭里挣扎,被知情人同情,被不知情者挖苦。始终不能像个正常的学生,好好体验一番这种新鲜的人情冷暖。
裴问余很喜欢**,墙里墙外的世界不一样,人也不一样,也许一不小心,还能遇见心里的憧憬。
可今天早上,裴问余刚挂上墙,池砚哼着小曲儿就溜了过来。
裴问余想:“怎么哪儿都有他?”
他只能躲在自行车棚后边,眼睁睁地看着池砚演了一出戏,到最后也没把自己弄过去。
裴问余无语地摇摇头,“娇生惯养还学人**。”
眼瞅着就要上课,裴问余实在看不下去,他纡尊降贵地问池砚:“你早上没吃饭吗?”
池砚蹭一下从地上起来,也学着裴问余的样冷笑,“你脑袋伸过来让我抡一拳,就知道我吃没吃饭了。”
裴问余居然点了头,不咸不淡的说,“不了,下次吧。”
池砚:“……”
裴问余懒得跟池砚废话,他把肩上的包扔过墙,驾轻就熟、如履平地般翻过了一座高墙。
池砚膛目结舌,这位大侠功夫不错,翻得轻而易举,得心应手,敢情也是位**湖啊。
怎么在学校里端得跟朵白莲花一样?池砚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托裴问余的福,就在刚才,池砚突然想起他书包里还躺着一张师太特批的假条——经过一晚上辗转难眠,那张假条被他遗忘得一干二净。
看见裴问余的脸他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张圣旨。
池砚冲围墙比了一个中指,“操,我还翻什么墙!”
也不知是对墙还是对人。
池砚拿着假条大摇大摆的从正大门进来了,看见正好走到操场中央的裴问余,略微有点嘚瑟的冲人眨眨眼,拽了吧唧的挥着手中的假条。
裴问余:“……”
池砚和裴问余一前一后踏进教室门,林胖子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惊吓。
林胖子:“你怎么会跟他一起……”
池砚挥挥手,含糊其辞:“楼梯口碰上的。”
“哦……”林胖子也没多问,换了话题,“你早上去哪儿了?”
自从开学以来,林康每天早上都会等着池砚一起来学校,林胖子估计是一个人的上学路寂寞久了,拉上池砚就会滔滔不绝,每天说的都不带重样。池砚也不嫌林胖子烦,他还挺爱听林胖子添油加醋说着弄堂里的事儿。
池砚有点不好意思,“等久了吧?我带外婆去了趟医院检查,忘跟你说了。”
林康摇头,“没,我在门口喊了几声,没动静就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