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望舒摇摇手指,“你说的不对,我没被邪祟缠身,我一直是我,或许……你也可以认为邪祟从来没有离开。”
怀玉脑子一闪,突然醒悟过来,道长是假的,那么驱邪的一幕必定是一场戏,从头到尾,根本没有驱邪成功过。
他怨毒地看着楼望舒,双手伸出:“我掐死你!”
“夫人小心!”
在丫鬟婆子们的惊呼中,楼望舒从容不迫地将杯中茶水泼在怀玉脸上,干涩的茶水让他下意识闭上眼。
楼望舒敲碎茶盏,碎瓷片划破他的喉咙,轻蔑道:“就凭你,也配取我的性命?”
怀玉:……
他捂着汩汩冒血的脖子,惊恐地看到楼望舒居高临下地扫他一眼,而后命令下人将他活埋。
怀玉:“%*$……”
嘴里喷出血沫,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又绝望的躺在地上。
他心想,老爷在炼丹炉烫死的时候或许也是向他这般的心情。
怀玉被抬走处理掉,院子里宋骅邺的尸体还暴露在空气中。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下人们余光看去,见是石头带着一个道长进来。
石头和覆盆子道长进来后先拜见楼望舒,“夫人,幸不辱使命!”
楼望舒满意地颔首,“你们做的很好。”
石头头一次办成一件大事,在贵人面前露脸,正想多表现下自己,见宋骅邺的尸体还没处理,便主动道:“小人这便将宋骅邺的尸体火化了,撒到河里,保证不留痕迹。”
楼望舒擦擦眼角,轻叹一声,“他如今走了一了百了,倒苦了我这妇人家,天下人谁不知宋家豪奢,这么大的家业落在我手里,可是如何是好呢?”
情到深处不能自抑,楼望舒喷笑出声,仰天大笑道:“夫君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都没来得及听孩子叫一声爹,没再挨我几拳打,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走了呢,你这个要命的死鬼……”
覆盆子道长也跟着叹息,“唉,天妒有钱人呐。”
石头:……
下人们:……
楼望舒继续道:“怀玉也是个忠心的,知道夫君去了居然殉主了,年纪轻轻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叫我说什么好呢,真是忠诚有加,可叹可哀,我很敬佩他自.刎的勇气。”
身后的丫鬟小声提醒,“夫人您手里的碎瓷片还没扔呢。”
“哦,是吗?”楼望舒赶紧扔掉手里的作案工具,婊里婊气地解释:“吼~我手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我明明是个知书达理的弱女子,天呐,一定是你们悲伤过度出现幻觉了,一定是这样,要不就是凶手趁我不注意塞我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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