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子后悔地捂住脸,崩溃道:“我只是……不论谁的国家被灭,我想,报复仇人都是人之常情吧?”
楼望舒拍拍他不灵光的小脑瓜,叹息道:“所以我让你洗恭桶兑医药费,也是人之常情啊!”
六王子:……怎么又提到这一茬儿了?
最后,等养好伤,六王子拿着一柄毛刷走上了工作岗位。
对六王子这种热血少年的刺杀,楼望舒根本没当回事儿,试问谁还没有个拯救世界的中二期。
想必经过她从肉.体到心灵上的多层次“教育”,中二期应该一去不复返了。
让竹叶留意着这位中二期少年,等五千恭桶洗完,就派人护送他回越城,半大少年而已,以后人就成熟了。
……
潼阳关山高地险,春天的风依旧吹的脸疼,这几日正是风大,楼望舒除了给楼父楼母请安就是处理军中要务,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
安插在京城的探子传回消息,道是皇帝有意让自己的一个宠妃弟弟作潼阳关监军。
楼望舒一向信奉“苟出奇迹”,因此无论是接管慕容擎的兵,还是占领戎狄和越国,她都没让自己出现在雍朝那群朝堂老狐狸的眼睛里,尤其是潼阳关,只怕雍朝那边的人还以为潼阳关的军队还是自己人。
将这一消息拿给军中众人看,军师捋捋胡须,问楼望舒有什么打算。
如果坐在上首的人是别人,他或许已经开始之乎者也了,可眼前人非一般人,他了解对方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因此没急着说自己的想法。
果然,他这一问,楼望舒就说出自己的打算。
“让他来。”
“那什么宠妃的弟弟就是个来镀金的草包,正所谓‘灯下黑’,只要他来,就把人软禁起来,阻隔他与京城传信的可能,而皇帝也会因为潼阳关有他自己的人在而放心。”
廖青元点头附和,“是啊,那时任谁也想不到本该最放心的地方却是最危险的地方。”
在对雍朝没有一击必杀能力之前,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存实力,默默发展,俗称“苟”。
此时若是直接杀了宠妃之弟无疑是暴露自身的不臣之心,楼望舒的意思也是找机会趁雍朝自顾不暇的时候在背地里放冷枪。
军师在一旁捋着胡须不作声,戎狄野蛮,越城热情,集结两地之兵或许可与雍朝一战,却没有必胜的可能,原因其一是楼望舒身为朝廷命妇,她造反从礼教上就处于劣势,其二就在于百姓对雍朝还没有失望。
等这边商量好如何处理新监军后,军师这才进言:“将军握有戎.越两国之力,日后是一定会对上雍朝的,可您如今是臣妇,天然低雍朝皇帝一头,在百姓眼里就是造反,不管胜败与否,必将后世留有骂名,若是将军想出师有名,还需天下名士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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