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叶初撩了撩碍脚的长裙后摆。
柳长澈躺在暗房里的小床上,眼神略呆滞地望着头顶投射过来的那道光,仿佛察觉不到刺目。
一夜未睡,眸里微微泛起红血丝,眼底一片酣青色。
门锁被人从外面打开,一走进来,叶初便想退出去,这暗房也太脏、太臭了吧。
忍住想捂鼻子的冲动,她问:“为什么不吃东西?想饿死?抑或是觉得这样我就会心软,然后放你一马,让你离开邪派?”
叶初嗤笑一声,蹲下去,歪着脑袋,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不、可、能。”
柳长澈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声音沙哑,却异常好听,“为什么是我,我们前不久才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非得逮住我不放?”
为什么?
这下子,叶初有苦说不出,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可以称得上冷血。
她举止轻佻地抬起他瘦削的下巴,撇嘴道:“我就喜欢这样,没任何理由,我可是邪主,坏事做尽,乱抓人需要理由?”
柳长澈几乎是下意识地偏首,躲开她的触碰,可那滑腻柔软的触感却疯狂地在心底蔓延开来,越是想忘掉,记忆越清晰。
他眼神厌恶地看着她,“你这样做,会得到报应的。”
“江湖上众多名门正派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地位牢固,报应也找不上我。”她勾唇。
叶初时刻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忽而覆身过去,凑到对方微红的耳畔,放柔嗓音。
说话时带着热气,轻轻地落到柳长澈皮肤上,像是用羽毛挠动一样,一下一下地拂动人心,叫人难以平复。
“怎么,你想替天行道,杀了我吗?”
她笑了,用手强行嵌住他的下巴,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让谁,“可你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啊。”
言罢,一把甩开他,一举一动尽显侮辱和调戏,叫柳长澈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血。
幸亏叶初及时离开,没让血沾到身上,才说了几句话就被气得吐血,往后还得受虐呢。
她不禁有点怀疑他有没有命熬到那个时候。
柳长澈唇瓣带着鲜血,有气无力的,双眼一闭,放弃反抗。
“杀了我吧,我对你不过是一玩物,横竖逃不过一死,倒不如在受辱前死。”
叶初笑得更欢,“玩物?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是我都还没开始玩,怎能让你那么快死去,好歹玩个够嘛,瞧你这张脸,跟青楼的小馆比,毫不逊色,更是勾人。”
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的台词。
她恶趣味地调戏道:“乖,听话,我会疼你的。”
虐疼你。叶初在心里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