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产生上次在崖底的那种情况,那只蛊虫是控制人身心的,这只单单是用来威胁人罢了,她不想那么狠毒。
如何命令蛊母,其实她是不会的,不过叶之澜教过几次,大概能使唤得动。
叶初猜想剑阅派掌门肯定还以为邪主是柳长澈——男子。邪派的口风算密,换位没多久,消息传不到外边去。
她决定将计就计。
之所以不让叶之澜装成是邪主,是因为怕老奸巨猾的剑阅派掌门曾暗中观察过头戴帷帽在江湖上办事的柳长澈。
容貌可以通过易容改变,但行为处事、举动姿态等等是很难模仿的,谨慎起见,她不能赌。
原本还打算让柳长澈也易容的,他拒绝了,说已不是邪主,无需忌讳旁的。
她怀疑他若有所指。
歌舞暂歇,侍女上前斟酒,叶初做好身为侍女的本分,端着酒壶,时不时给柳长澈添满。
元洲的斟酒规矩是侍女跪坐在主人旁边,不得擅自与他人交头接耳,除非侍女级以上的人物问话,方可开口。
每位客人一张小长桌,叶初只得尽量不那么挨着柳长澈,可倒酒时就避免不了了。
两人衣裳会相碰。
她倾身上前,衣裳微微拉紧,曲线毕露,柳长澈稍稍偏首便能瞧见那形状极好的锁骨,还有白嫩的手指。
他扫了下,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邻座是元洲的一位公子哥,左拥右抱的,两名侍女容貌一个赛一个,外人瞧了都不晓得他是来参加正经宴会,还是来寻花问柳的。
他就着美人的手饮了一杯酒,眯着眼打量着一身素净蓝白衣的叶初,对柳长澈说:“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柳长澈微微颔首,回以一个字,“柳。”淡漠的语调。
公子哥笑言道:“柳公子好。”他亲了一口美人的脸,眼神轻浮地扫过叶初全身上下。
“这位是你的侍女?”
此次宴会剑阅派掌门安排了专门用于服侍客人的侍女,但如果自家带了,她们是会识趣地退下。
柳长澈看了他一会,微微勾唇,笑意渗着琢磨不透的深意,还是一个字,“是。”
活了那么多年,叶初要是还听不出公子哥的言外之意算是白活了,表面平静,内心早就咒骂了对方好几句。
见柳长澈笑,公子哥也跟着笑了,端得如此容貌,怎能白费呢,于是断定他也是那种浮浪之人,应该不会介意交换女人来玩。
“不瞒柳公子,在下对你身边这位侍女颇感兴趣。”
叶初深深地眨了眨眼,以抑制内心想开骂、揍人的冲动。但不能,未经允许不能开口,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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