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着大家的面拎着男孩上岸,那么到时候就得去毫无用处的官府走一遭。
叶初才不愿,于是当机立断往下游去。
快到时,叶初打晕男孩,浮出水面,河水顺着眉眼往下滑落,长睫眨了眨,水珠落下,才能看清楚东西。
推男孩上去后,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放到跟前,叶初抬眸。
因离欢闹处较远,红灯笼的光很是弱微,浅浅淡淡地洒在叶之澜脸上,说不出的好看,蛊惑人心,“上来吧。”
叶初把手给他,借力上来,衣裳全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曲线玲珑,遮掩不得。
叶之澜脱开外衣,披在她身上,视线落于晕过去的男孩,声调依旧不急不缓,“他怎会在这,你怀疑他图谋不轨?”
外衣有股若有若无的淡香,沁人心扉,不比香粉逊色,叶初拢了拢,没推脱。
“不是怀疑,他的确图谋不轨,先带回客栈,我有事要问他。”
叶初还未缓过劲,微喘着气,唇瓣稍稍张开,吸取着空气。
叶之澜貌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湿润的红唇,思绪流转,垂下眼帘,轻声应道:“嗯。”
齐淮天和夏芸找不到他们,想着先回客栈看看在与不在,叶之澜就在门口等着,叶初上二楼将男孩绑好。
解释一遍过后,齐淮天脸色不是很好,他不敢相信一个男孩竟会做出此等行为,要知道他们没有任何恩怨。
之前还送了男孩去官府,如今他既推了夏芸下水,又想杀了叶初,此举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等男孩清醒过来时,四人的目光不离他,形似一个审判现场。
叶初俯身靠近他,轻抬美目,面容尽是冷意,“是谁派你来的,倘若不如实招来,我要了你的命!”
男孩冷哼一声,似是对威胁充耳不闻,“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逼问许久,一丝一毫线索都得不到。
夜已深,众人不可能跟男孩在这耗着,齐淮天自告奋勇留在这房间看守,然后让他们回去休息。
天边渐渐亮起,飘飘渺渺的云雾散去,亮光拂现。
夜换白昼,但乌云依在,似在寻良机覆盖掉微露个头的太阳。
昨日之热闹已逝,只余红灯笼在街道上方摇晃着,倒还有几分别意在里头。
敲门声骤响,本就警醒的叶初匆忙披好衣裳,疾步走去打开门。
只见齐淮天头上还渗着血迹,好不狼狈,薄唇失了几分血色,“叶姑娘,对不住,人跑了。”
事到如今,处理伤口要紧,夏芸拉着他回房,心疼不已,“师兄,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怎会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