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林佑权爽快的承认了,如果不是你非要做试管婴儿,你以为我会让你生下孩子吗?
沈弘英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绞痛,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涌上了喉咙,大脑像短路了一般嗡嗡发麻。
她手脚并用,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再看那两人一眼,拎着包包,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包包里的手机像催命一般不断发出振动,而她却恍若未觉,失魂落魄的样子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不知走了多久,她竟然就这么走回了公司。
一进门,老夫人曾经的秘书,现在的集团副总裁,一脸慌张的对沈弘英说:大约一个小时前,公司突然来了一个律师和公证员,声称要当众宣布老夫人的遗嘱。他们把沈家的人也全都召集到了公司。
等他叭叭叭的说完,才发现沈弘英的状态极其不对。
董事长?吴总裁奇怪地看着她,您、您这是怎么了?
沈弘英就像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突然冷冰冰的开了口,他们在哪里?
16层的第三会议室。说完,吴总裁先一步按下了电梯。
一路来到第三会议室,沈颂、沈勤、沈熹,还有公司的一众高管都到齐了。
等沈弘英就座后,律师肃然的说道:这份遗嘱是沈老夫人很早之前就立下的,虽然中间调整过一两次,但截止去年秋年,就再也没有动过。
闻言,吴总裁急了,质疑说:你这遗嘱早就不做数了,老夫人临终前,已经重新立下了遗嘱。
律师平静的回答说:我看过你说的那份遗嘱,但显然,它才是无效的。因为老夫人在这份遗嘱里,加了特别条款,如果事态紧急,需要重新订立遗嘱,她会在新的遗嘱里,加上一句,此前于安惠区公证处订立的遗嘱作废。如果没有这句,便是无效遗嘱。
吴总裁有些懵了,他没想到老夫人临死之前,居然摆了他们一道。
他跟了老夫人十几年,都不知道有这件事,可见,老夫人并未完全信任过他。
看着眼前这一切,心如死灰的沈弘英,忽然很想放声大笑,她算计她母亲,她母亲也在防备他们这些儿女。
原来老夫人早就料到,一个人无论多么强势,一旦躺到病床上,就会身不由己。
按照流程,公证员从档案袋里拿出了遗嘱,一板一眼地宣读。
果然不出沈弘英所料,老夫人将所有的股份都留给了沈勤,剩下的人只分到了一些房子、车子和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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