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烨阔步跟上他的步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原来,被人郑重其事的感谢,他居然会觉得难为情。
此时,还没下课,教室外头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进去,会影响老师即兴发挥。顾承烨找了个继续在外面闲逛的理由,走吧,陪我去买瓶水。
逃课上瘾是吗?沈颂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跟他一起下了楼。
顾承烨一本正经的否认说:上瘾的不是逃课。
而是,和你一起逃课。
见他话说一半不说了,沈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顾承烨没有继续说下去,故意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反问说:你刚还说要对我负责,现在只是让你陪我去买瓶水,你都不乐意。
?沈颂满脸问号,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对你负责。
顾承烨一脸认真,你没有否认,不就是承认了。
沈颂没脾气了,皮笑肉不笑的问:顾大少爷,你一向都是这么胡搅蛮缠的吗?
那要分对谁。顾承烨微微一笑,对你,是的。
沈颂呵呵干笑两声:福气太大,受不住。
你这分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顾承烨轻笑一声,强行换了个话题,好了,不逗你了。既然你打算跟沈熹打交道,需不需要我给你讲讲我跟她以前的事。
你要讲,就讲她的事。我为什么要听你和她的事。沈颂莫名有一丝不爽,反问说:而且,你刚不是说,你跟她没什么青梅竹马的情谊么,那你又有什么好讲的。
顾承烨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自然是因为没什么青梅竹马的情谊,所以才更要讲得一清二楚。
沈颂:......
这什么混账逻辑。
*
当天下午,陈钧山交给了沈颂一封信,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将信亲自交到沈熹手里。
沈颂看着自找的麻烦,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晚上,回到沈家,沈颂一推开房门,一封朱砂写就的恐吓信如期出现在了桌上,比上下班还要准时。
他走过去,拉开抽屉一看,同样的恐吓信已经有好几十封了,抽屉都快塞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