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跟在老夫人身后的几个人,虽然他们伪装的很好,但细微的神色变动还是出卖了他们。
尤其是秦谦然,他一脸惊恐的表情,似乎很害怕自己直接告诉老夫人,以现在的水平不用去上钢琴课也能拿到推荐信。
秦谦然担心自己抢了他的风头,沈颂可以理解,那沈弘庆呢。
是他故意将老夫人蒙在鼓里?
那他又为何这么做?
到学校以后,你注意着点儿时间,别错过了下午的宴会。沈弘庆出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不然,我还是派车去学校接你吧。
不用了。沈颂若无其事的说:我自己骑车过去。
沈弘庆没再坚持:那走吧,我们一起出门。
沈颂骑着自行车行驶在路边,黑色宾利从他身旁呼啸而过,坐在后排的沈弘庆回头看了一眼那道逐渐变得模糊的身影。
沈颂在学校的表现,王主任一早就报告给他了。
显然,老夫人给他安排好的路,与沈颂自己选择的路截然不同。
按理说,他应该第一时间告诉老夫人,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道理很简单,无论什么事情只有发展到绝无转圜的余地,老夫人的愤怒才会达到极点。
到时候,曾经那些用在沈弘诚和沈熹身上的手段,老夫人恐怕还得如法炮制一遍。
而他只需要找一个理由,甚至都不用他自己想,就有人主动帮他想好了借口。
大姐沈弘曼和二姐沈弘英都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一个说是这点小事就不要让老夫人操心了,一个说是他毕竟是弘诚的孩子,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他自是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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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迟家。
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一打扮华贵精致的中年女人在餐厅看到迟野,吃惊的问。
迟野头也不抬,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中年女人并未生气,只继续说道:对了,康普斯顿大学的面试邀请已经发过来了,就在下周,你好好准备。
这又是哪个野鸡大学?迟野语气冰冷。
你这孩子会不会好好说话。中年女人轻嗔一声:这学校是比不上哈佛剑桥,但妈妈能让你上野鸡大学吗?你有时间就去好好了解一下,这所学校的MBA在米国也算是能排的上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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