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喘息看起来像是被冷得哈气,江止走近,如她所想的为她披上外套。
而在那一刻,那伸出去的手——毛衣下滑——裸露在衣服之外的、冰凉的手腕,就这样与她滚烫的耳廓相碰。
他的动作似乎顿了顿,又将手收了回去,连带着那件还未披上的衣服。
“哥?”
她看着他的动作,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江止突然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和耳廓一样滚烫的温度,异常得难以让人不去深究。
江止站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手自然是被吹得发凉的,冰凉碰上滚烫,江雾敏感得一瞬间就移开了身子,和之前一样,像是要防着他什么。
这一瞬间,不只是江止,江雾自己也愣住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哥哥有这样防备的动作,还是下意识的。
“你的额头有些烫。”
终究是江止先开口了,江雾回过神,企图用拙劣的演技将刚才的尴尬一笔带过。
她随意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尴尬地挤出几个笑:“应该是刚刚跑过来有些累。”
的确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江止没有信。
他的手掌突然盖在了她的手背后,半握住她,将她的手认真地贴在额头上,让她自己去感受自己的温度。
“这里,”他说,然后带着她的手来到了耳廓,“这里。”
最后,两只手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停在了她的红得发烫的脸颊上。远远看去就像是江止正捧着她的脸。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还有这里。”
“小雾,你身上很烫。发生什么了?”
一个问句,不仅仅是问她这一个问题。
还追问着她今晚两次对他奇怪的躲避,以及突然的离开,更重要的是续上他最初那个问题,江雾是不是已经不会再想他了。
而江止不知道的是,他作为一个异性,陌生又熟悉的体温、不带一丝暧昧的触碰和温柔细腻的嗓音对于江雾来说是什么。
她必须要一遍又一遍地压抑呼之欲出的荷尔蒙,压抑住自己不去被江止的行为和话语吸引起注意。
但是这样的行为,只站在江止的角度来说,就是她现在有了新的能力,新的生活,一个人也能很好地活着。
从前的她总喜欢赖在江止的身边,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都想要缠着江止为自己理理毛。
而现在她长大了,所以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的身边。
江雾这样想着,心里也会替江止感到难过。
可是她要怎么向江止解释呢,谎言是编不出来的,编出来也会被江止戳破,所以她干脆说实话。
“哥哥,你知道异能的副作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