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睁开眼睛看清现实吗?醒醒吧,你的优渥生活本该另属他人,你在不知情中偷走了别人二十八年的人生啊!”朱宏斌冰冷地看着秦月沁。
“你胡说!胡说!!”秦月沁冲着朱宏斌大喊大叫,精神几近崩溃。
京窈却用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制止了她狂躁的行为,低声道:“好了,不要吵。”
秦月沁很听她的话,她让她闭嘴就闭嘴,只是依然抽噎,不敢抬头直视京窈的眼睛。
京窈伸手勾起她脖子上的红绳,一块白玉牌赫然出现在视野中。
“这块玉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京窈问朱宏斌,语气却是笃定的。
朱宏斌肯定了她的猜想:“交换命格,非它不可。”
京窈将其用力拽了下来,递给小七,“收好,待会问你要。”
小七乖巧地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京窈看着颓废了许多的秦月沁,问道:“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把我的命格再换回来?”
朱宏斌却遗憾不已地摇头,“命格一旦交换,便再也不能交换回来,否则两个人只能一起暴毙而亡。你哥哥是想要……”
“朱大哥,可以了。”
朱宏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云深打断了,“窈窈,这就是一切,现在你知道了,那就听我们的话好好睡一觉好吗?我保证这两个小道长不会有事,我会安全的把他们一起带出去。”
京窈看着徐温阳收回了枪,用同样沉默而恳求的眼神看着她。
京窈没有答应,只是指着秦月沁问:“她呢?”
徐云深叹一口气,摇头道,“朱大哥的仇怨,我们怎么能插手?”
京窈闻言,看着秦月沁低落恐惧的眉眼,蹙眉冷笑道:“哭什么?怕什么?你这幅样子,倒真不如让他们杀了你。”
秦月沁的肩膀一僵,然后死死咬住下唇,不再哭出声。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要活命,就要靠自己?有没有让你多留一个心眼,不要任何人都信?如果你认真练习了我教你的防身术,也不至于被人五花大绑跪在这里,任人宰割。”
京窈每多说一个字,声音就冷一分,“秦月沁,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让朱宏斌杀你,二,死在我的手里。”
秦月沁终于抬起头,双眸氤氲起不敢置信和不甘,“你要……杀我?”
京窈闭上眼睛,似是不想再看见她的蠢样子,“你以为你抢走属于我的东西,我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她睁开眼,划过一抹嗜血和冰冷,“我的东西,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任何人妄想染指,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秦月沁的肩膀垮了下去,双目无神地瘫坐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低喃道:“我……选二,既然你这样恨我,那就杀了我吧。”
“听到了吗,她现在是我案板上的鱼了,朱大哥要和我抢吗?”
朱宏斌笑道:“京小姐杀,还是我杀都是一样的,既然您要自己动手,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京窈淡声道:“那就好。”然后对阿四道:“把她拎起来,走了。”
“这是去哪?不是要杀她吗?”朱宏斌玩味道。
京窈觑了他一眼,“我是说了要杀,但没说是现在杀还是明天杀,在她死之前,我还有很多可以从她身上拿走的东西,不过不管我怎么玩,都轮不到你置喙。”她嗤笑一声,“而且你还没杀够吗,从她爸爸到她那些私生的兄弟姐妹,我一开始调查就觉得老头子死得古怪,而最近我又陆陆续续收到他们失踪了的消息,本以为是徐云深在铲除异己,但现在想想,都是你的手笔吧?”
朱宏斌赞许地点点头:“没错,而且也多亏了他们,我才能够用他们的血种出那么多凋零树,制造出围山的毒瘴。”
哪怕秦月沁心如死灰,此刻听到这句话也难免瑟瑟发抖起来。
这人用一种平静、甚至欣喜的语调,说出了无比狠毒的话来。
京窈敛下眸子,轻叹:“朱大哥,痛苦这种事外人始终无法感同身受,我没资格评判您的行为,也希望你理解我的做法。”
说罢,京窈便想带他们离开,朱宏斌却用更冷、更空洞的声音道,“你还想走去哪?你的寿命已经被吸得差不多了,在不到几年的时间里,你就会暴毙而亡!”
京窈前面是徐温阳和徐云深,他们不说话,却拦着她的去路。
“京小姐,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考虑一下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的两位徐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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