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涉及到人品的谣言,凌琅非常无语,正当他要解释的时候,社长大人刘茜妤挡着所有人的面严肃批评道:“咱们美术社的宗旨是lovepeace,尤其是作为咱们美术社的头号CP,怎么能打架呢?要打就给我去床上打。”
凌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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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放寒假那天,更是下了一场小雪。
凌琅蹲在地上收拾好行李,刚起身想找外套,就被迟炀拿着大棉袄罩住。
“外面冷,衣服穿好。”迟炀说着,把他的胳膊塞进了袖子里。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三岁小朋友。”凌琅非常无语,但还是任由迟炀摆弄。
拉链被一口气拉到最顶上,不由分说兜住了凌琅半个下巴,使得整个人高冷中透着可爱。
“穿好了。”迟炀捧住凌琅白皙的面颊,用鼻尖和他碰了碰,呼吸缠绕之后,就有点难舍难分了。
就在快要吻下去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两人迅速分开,回过头。
原本只开了条缝的宿舍门被拉开半个口子,露出一张别有深意的笑脸。
“打扰到二位了。”堂哥摸了摸鼻子,“不过友情提示啊,迟先生和余女士还有三秒钟到达现场。”
迟炀并不知道凌琅早就和堂哥通过气,还以为凌琅会害羞,没想到凌琅神色如常,在他伯父伯母进门之前转身拉起行李箱。
他觉得非常不对劲,当天晚上在被窝里逮住小狼崽问了才知道,原来那天凌琅突然对他投怀送抱,整个人温柔得不像话,还问他是不是早就喜欢自己,全都是堂哥的功劳。
他没想到,他那个从小到大招人嫌的堂哥,居然也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一天。
第二天大早,迟炀特意叫住了准备上班的堂哥,靠在在玄关处对他道:“谢了哥,认真的。”
堂哥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有惊讶,有疑惑,几秒钟后,似乎是猜到了迟炀的意思,最终,他轻声笑骂了句:“臭小子。”
迟家今年的春节是在遥远的A国度过的。
在迟炀的劝说下,凌琅也一并跟着去了。
凌琅在机舱裹着毯子睡了一觉,一觉醒来,飞机落地,来接他们的人正等在机场门口。
这是凌琅第一次来A国,但车窗外飞驰的异国街道并没有让他有太多的陌生感,可能是因为迟炀就在身边,还在大腿下面悄悄拉着他的手,又或许是因为,这是迟炀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车开得又快又稳,一小时后,眼前出现了一座气派的庄园别墅,两扇巨大的雕花大门敞开着,等待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
迟炀的爷爷穿着唐装,正站在一束梅花边望着他们。
凌琅很小的时候,跟着凌荣江见过迟炀爷爷一面。印象中,他是个严肃得让人发怵的集团裁决者,没想到如今须发花白,慈眉善目,若不是上位者的威严尚存,看着就如同一位寻常老人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