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抚摸,就能让他失去自控。
就在他要试图“逆转”这种局面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接着是短暂的头晕眼花。
他闷哼一声,等清醒过来,他已经被迟炀牢牢压在了身下,双臂也被迟炀顺势拉过头顶。
胸腹前薄薄的单衣越卷越高,皮肤一寸一寸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层细小的颤栗,很快又被掌心的热烫覆盖。
他忍不住闭上眼,微微侧身,蜷起双腿。
迟炀轻柔的双唇带着湿热的水渍一路滑向耳侧,又一点点吻回来,顺着颈侧白皙的皮肤下细细的青色血管,贴上凌琅颤动的喉结。
他先是拿嘴唇左右蹭了蹭,然后吮吸几下,用最后一点理智问:“小琅,今天真的可以吗?”
他自认为自己绝对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尤其当他掌心之下蜷缩着一只青涩又蓬勃的小狼崽的时候,只是第三次在凌琅酒后“趁人之危”,他忍不住地有种罪恶感。
凌琅忍着脖颈处磨人的瘙痒,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眼中水光朦胧,喉间轻轻“嗯”了一声。
尽管微不可闻,但迟炀的嘴唇感受到了。
房间内,某种浓烈的欲望被昏暗的灯盏死死压抑着,终于到了临界点,正要冲破阈值爆发的时候,原本处于微醺状态的温顺小狼崽突然一把攀住迟炀的肩膀,用力地翻了个身,将迟炀按在下面,然后顺势撑起半截躯体,坐在了迟炀身上,十分认真冷静地问了句:“现在有个问题,我们谁在上面?”
他怕隔得太远,迟炀听不清,说的时候双膝跪在迟炀两侧,轻微向前俯身,某个东西也顺势抵住了迟炀,尺寸也着实不小。
迟炀气定神闲地露出一个笑,眼神稍稍变暗,藏住狡黠,捏了一把凌琅的腰:“等下我先来,之后再让你在上面。”
反正像现在这样坐在他身上,自己动,也叫“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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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第二天,两个人穿着浴袍,腻在酒店过二人世界,虽然大多时间都在床上,但并不是继续昨晚的故事。而是因为某位昨晚先在下面又后“在上面”的人,差点散架了,非常不甘心地暂时成了废人。
期间,堂哥奉余淑慧之命打了两个电话。早上一个,晚上一个,早上那个是凌琅迷迷糊糊接的。堂哥还没来得及从凌琅异常沙哑的嗓音中回过神来,听筒里很快就变成了迟炀的声音,那叫一个精神抖擞、英姿焕发,就好像……
堂哥沉默了几秒:“靠,不会吧?”
迟炀看了眼身旁半边脸陷进枕头、再度沉入梦乡的凌琅,唇边露出笑,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兄弟二人的默契让堂哥直呼了三声“牛逼了我的弟”。
假期第三天,是和徐图他们约好一聚的日子。
凌琅也终于缓了过来,捂着脖子,偷偷回迟炀家换了件立领外套,还心虚一般专门挑的深色,拉链一口气拉到最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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