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毫无预兆的时候,连雪鹿突然轻声说了句:“恭喜你,我正式移情别恋了。”
凌琅心脏重重地漏了一拍,喉咙口一阵急促的挛动,突然像失了声一样。
连雪鹿用胳膊肘怼他:“喂,给点儿反应啊琅哥!”
凌琅转头看向连雪鹿,连雪鹿也看他,笑吟吟的。
凌琅喉结颤了颤,终于找回声音:“我需要什么反应么?”
连雪鹿:“再也不用担心被我告白了啊,有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凌琅:“还好。”
连雪鹿:“等等,迟炀应该没病吧?”
凌琅:“没有,他很健康,他是正常人……他和我不一样。”
连雪鹿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我怕你俩是同病相怜,你才对他偏爱有加的。”
场上,迟炀一个飞身灌篮,如同飓风掠过海面,掀起一片惊呼的浪潮。
篮球落地,迟炀第一时间朝场外看去。
那个说想看他打球的人,此刻正在和别人说话。两个人脸对着脸,靠得很近。
他晃神了一下,没能截住近在眼前的球。
球场边,凌琅和连雪鹿还在进行刚才的话题。
连雪鹿托腮道:“当初给你告白太心急了,这次我决定用点策略。”
虽然对迟炀和连雪鹿之间的事早就有所察觉,但凌琅这会儿脑子还是有点乱,他理了理头绪,问:“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连雪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把你当哥们儿啊。”
凌琅闻言,无动于衷地继续看着她。
连雪鹿干笑两声:“好吧好吧,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啦,你和迟炀关系好,我想拜托你帮我追他!”
连雪鹿说话一向很直白,从不浪费彼此的时间,凌琅也是欣赏她这点,才会和她成为朋友,但此时此刻,面对连雪鹿的直白,他却感到些许的异样。
不同于以往害怕被人托付、依赖、期待时的强烈抵触。
这种异样像藤蔓一样,在他心里慢慢扩散、缠缚,藤上还长着细细密密的小刺,可以忍受,但还是扎得他有点呼吸不畅。
连雪鹿找错人了。
他哪会追人?
凌琅刚要拒绝,一颗足球突然从绿茵场上飞了过来,直直砸向连雪鹿的方向。
“卧槽,小心!”四周一阵惊叫。
凌琅还来不及推开连雪鹿,对方就被人一把拉起。
足球狠狠飞过连雪鹿刚才坐的位置,虽然隔凌琅有半米的距离,但凌厉的球风还是带起了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