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炀骨架子大,气质沉稳,又有点混血基因,即使不跟着一起露肉,也比几个一看就是男高中生的小弟成熟一大截。
刘斐然刚感叹完炀哥是型男,就来了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对迟炀说:“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哇哦~~”徐图嘴里发出怪声,和其他人一块儿挤眉弄眼地看向连雪鹿。
女孩发现之后,笑着说了声抱歉,和姐妹一起离开了。
她们前脚刚走,凌琅就裹着大毛巾回来了。
徐图颠颠地跑到凌琅身边:“狼哥我考你个智力题,刚刚有漂亮妹子来找炀哥要微信了,但是没成功,你猜为什么~”
凌琅丢了个“你觉得我会猜吗”的眼神,让徐图自行体会。
他根本不用猜,看徐图这股子兴奋劲,他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第三天没有活动安排,大家在帐篷里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准备回家。
收拾行囊的时候,凌琅在迟炀旅行包的内袋里看到了那块心形卵石,他想问迟炀打算怎么处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块破石头而已,还能有什么用处呢,没被当垃圾丢掉就不错了。
拆帐篷的时候,门帘上还插着连雪鹿送迟炀的那束野花,两天过去,已经枯萎了。
迟炀把它的残躯取下来,永久留在了露营地。
凌琅目睹之后,突然有点庆幸。
花会凋零,还好石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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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旅程结束了。
中午在附近的农家小馆吃过饭,一行人打道回府,依旧是坐大巴返程的。
路上,六个男生并排坐在最后,凌琅被四个小弟众星捧月般夹在了中间,迟炀则选择坐在边缘。
大巴开了起来,窗外的景致迅速倒退,徐图他们舍不得这片大好郊外,嘴像机关枪一样,在凌琅耳边疯狂输出。
凌琅后颈枕着椅背,静静听着,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竟奇迹般地有了闲适的睡意。
但午休的梦里也一样不安静,有人在奔跑,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开怀大笑,星星在夜空沸腾,鱼在水里奋力摆尾……许许多多声音加在一起,像风吹过风铃,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在某个春末的午后,那终日不变的灰暗梦境,终于被悄悄地涂上了喧嚣生动的彩色。
凌琅一觉醒来,大巴才行进了二十分钟,前面的窗帘被人拉开了,阳光斜射入车厢内,分割出明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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