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想要跟大伯说什么?”喻振兴看着她问。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大伯, ”喻希看着他,“我想知道, 当年我爸妈跟弟弟的车祸,跟大伯有没有关系?”
当年的事情无法求证了,她问出口的确挺愚蠢的,这也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出口。
自由心证。
她话音刚落,喻振兴的脸色就大变, 像是没听清楚一样,“你说什么?”
“跟您有关系吗?”喻希重复一遍。
“喻希!”喻振兴怒斥一声,“你今天是怎么了,魔怔了?你怎么会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
“有关系吗?”喻希看着他,没有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想要找到一点证明,证明他没关系,他只是将利益看的比亲情更重要,只是在她父母跟弟弟进手术室后,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们能抢救过来,而是公司。
那样,她都不至于恨他。
喻振兴眼里情绪复杂,最终都被愤怒所掩饰,他质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我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很久了。”喻希声音很轻。
“我能理解你今天扫完墓后心绪不宁,但喻希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我要真是这么冷血的人,你能活到现在?”
喻希扯了扯唇,“我也总是担心我活不到现在,所以总想着傻一点再傻一点,傻到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的花瓶,或许就能活下去了。”
喻振兴靠着椅背,用力的喘了好几口气,“你竟然一直这么想我,所以之前表现的乖顺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什么事实,现在也没人知道,我在现在问您,在你今天给我爸妈跟弟弟扫完墓之后,你能回答我,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吗?”
喻振兴喉结上下滚动,脸上的情绪几乎崩溃,正要开口时扶着书桌剧烈的咳嗽起来。
“没关系!谁告诉的你我跟这件事有关系,是不是那个刘一慎?当年他被我开除,对我一直怀恨在心,他的话你也信?
“你爸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喻希抬眼,“您怎么知道我去见了刘一慎呢?事实上,这些年不是只有我在装傻,您在这方面,也是个中好手。”
“您到底在忌惮些什么呢?”
喻振兴唇角向下,“喻希,我当今天日子特殊你受了刺激,现在你回去睡一觉,第二天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做不到。”
“喻希!”
两个人目光对峙,谁也不肯退让。
喻希已经有了答案,她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从包里取出了宋律师准备好的文件递过去,“我这一次,想要拿回我们家的东西。”
喻振兴脸色本来就不好,在看到那份文件之后更是,“看来你这是要彻底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