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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混蛋了,还放不开?”
身边忽然响起了低沉男音,喻希这会儿整个情绪都在唐泽宴怎么这么混蛋上,乍一听到旁边的声音,惊的不轻。
一看,是裴渡。
喻希条件反射向后看,仿佛两个敌对方,在开战前碰头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喻希以为,圣莫里茨是最后一面才对。
“怎么,我不能出现在这里?”他反问。
喻希被噎了下,现在两个就像以前念书时,一旦知道了一个外班学生的姓名,就会突然频频遇见。
裴渡显得很自然,在她旁边的洗手台,微低着身,正在洗手。
他慢条斯理的洗干净手,抬起来抽了两张纸将余下的水擦干净,他眉骨突出,眼窝微陷,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他长眸半阖看着她,“我的提议你仍然可以考虑。”
他一句话轻易就将企图把圣莫里茨的裴渡跟国内的裴渡划分成两个人的喻希拉回了现实。
喻希将擦手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谢谢裴总,不是很需要。”
她转身走,比来时急许多。
裴渡腿长,似乎不用刻意,正常迈步就能跟她并肩,闲适的就像是散步,“跑什么?”
“谁跑了?”喻希侧头睇他一眼。
一时不知道因为他明知故问更恼,还是为他的夸大其词的调侃更怒。
裴渡回看着她。
两个人视线隔着空气纠缠了小半会儿。
喻希回神先移开视线,她想先走但走不了,总不能真跑起来。
前面转弯的地方响起了她大伯的声音:“希希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性子单纯,喜欢你们家小二很多年了,对其他男生从来没多看一眼……”
糟了。
“我大伯。”喻希转过身,慌张的同时声音也压的很低。
“嗯?”
大伯对裴渡深恶痛绝她清楚,如果让他看见自己跟裴渡走的这么近,回去难免会一顿问责。喻希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来不及解释,拉着裴渡的手,推开了间邻近的房间藏进去。
她关上门,仍然不放心,背靠上去,她侧着头,听见脚步声走近。
大伯仍在继续道:“按我的意思,是趁早把婚事给办了,两个人住一块了迟早会有感情,再生个孩子就稳定下来了。”
“我们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两个孩子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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