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宴:“我是告诉你,你别又把这种小事闹到长辈那去……”
喻希面不改色,语气亲昵,“已经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嗯,好,拜拜。”
说完,她就直接挂断电话,这也是她第一次挂掉唐泽宴的电话。
装完,喻希并没觉得更满意,反而觉得自己更悲哀了。
但好在,没有在裴渡面前露出破绽。
车很快到最近的星级酒店。
喻希下车前又说了几声感谢,对裴渡也对司机。
裴渡依然没什么情绪,他颔首算是回应,下一刻他背转过身抬腿走了几步接电话去了。
喻希从司机那接过行李。
目光越过司机低下来的肩膀,看着裴渡立在那,侧脸的线条凌厉又倨傲,还飘着雪的小雪落在他宽阔的肩上,他黑色大衣上,像是给他带了层虚幻的滤镜。
他慢条斯理的回着电话,呼出的气息,带出小团雾气。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名声那么差,依然有女人前仆后继。
喻希推着行李去办理入住。
等她办好推着行李去电梯时,裴渡刚进酒店,他的一缕碎发被雪打湿,贴上了额头,黑与白,有着极强烈的对比。
在之前,喻希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会上裴渡的车。
而在之后,两个人也应该像是平行线,再无交际。她收回视线,朝着电梯笔直走去。
同时,裴渡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背影上。
想起她突然出现在车外的样子,低着头,黑色的头发不受管束的往下滑,巴掌大小的脸冻的发白,唇色猩红,挺翘的鼻尖冻的通红,眼里像是大雪融化一样。
他一眼认出了她。
看着她的打扮就知道是去找那位未婚夫的,也只有这时候,她才会一副良家打扮。
司机快步赶上了裴渡,手里拿着的是喻希落下的帽子。
裴渡视线停了几秒,接过来。握在掌心里。
*
喻希洗了个热水澡,睡了很沉的一觉。
她做了个诡谲的梦。
梦里下着大雪,她穿的笨重的去找唐泽宴,看见了他的背影时她叫的多大声唐泽宴也没听见,然后看着他身边多了个女孩,两个人携手滑雪,从她身边经过,撩起了大片的雪沫甩她一脸。
喻希气坏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推了个大雪球,砸的唐泽宴跟那个女孩扑进了雪里,她解气的拍拍手,转身看见了黑色影子,他朝着自己伸出手,就像带着某种致命吸引力,她朝着走过去。
眼看着黑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快要看清楚脸时,喻希突然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