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山别的不行,但栽赃逃跑却是一流的。在洪灾发生的第一时间,他不去治水,不去安置百姓,反而是弄了一本假的账本出来,栽赃给了一个不肯同流合污的清官。
那个清官一时不察,也没有什么准备,他很快就被当作是替罪羊,被推出去砍了。
而宁明山虽然“逃”过了一劫,但他却是被吓破了胆,竟然连夜就辞了官回来。
这件事情是宁家大房最大的秘密,也是宁明山心中最害怕的东西,现在却被沈逸给说出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陈良贤大声呵斥道。
“我是没有什么证据,但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宁浩“欺师灭祖”?”沈逸竟然笑了,“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看看有没有人对宁举人手中那本真账本感兴趣了。”
那个清官虽然死了,但清流不灭,他还有一些朋友,同僚,弟子等人支持,如果把这个事情闹大,宁举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件事情,也是沈逸潜伏了很久,才查出来的。
“好,好你一个沈逸。”陈良贤恨恨地说,“你别忘了,你的命可都是我们的...”
“我的命早就还给你们了,”只见沈逸淡淡地跟自己的养母陈良慧说,“我很感激你们从路边抱养了我,但这些年我为你们做的事情,也已经足够还清你们的恩情。”
沈逸把自己的衣服解下,露出了他背后那道贯穿整个背部的疤痕,那个疤痕看着颜色有些淡了,但仍旧狰狞得很,足以看出当时的凶险。
“十岁那年,父...父亲赌博惹得赌场的人上门讨债,你们把我推出去应付而独自逃跑,我把那些人砍伤的同时也被那些人砍伤,那一次我的命就还给你们了。”
“从小到大我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你们动辄打骂,就算是奴仆,也该赎身了。”
说着,沈逸就从他身上艰难地掏出几钿银子,看上去应该有十来两,“这些银子是我打猎得的,”
沈逸绝非池中物,不管是有关宁明山的“丑闻”,还是攒下的银子,他为今天都做了长足的谋划。他深知,只有离开江家,他才能有未来。
他盯着陈良慧说,“你们有两个选项,一是我把银子给你们,就当作是我赎身的银子,从此我们互不拖欠,互不相关;二是我拖着这具残废的身体回去江家,而这笔银子,我现在就给沈大夫作为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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