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业一怔,“为什么?”但他的声音太低了,被大喊大叫的赵甜甜压了下去,“可是四年前暴雷的明明是大同钢铁啊,跟有色金属有什么关系啊?”
众人十分无语,文森提点道:“甜甜,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一样是Omega,宋SIR一年能拿五百万,而你一年却只有七八万吗?”
韩承业叹了口气,“如果一个板块暴雷的话,子目下所有的品类都会受损的,我记得那一年铝制品下跌15%,黄铜22%,钢铁平均跌幅高达35%,钢铁板块里下跌最严重的是大同钢铁,跌幅超过73%。”
赵甜甜惊呼一声“天呐”,李嘉儿补充道:“那两年楼市那么火爆,钢铁跟着一路疯涨,后来暴雷,股价腰斩不是很正常么?”
华叔嘁了一声,“哇,我真是最见不得人事后诸葛亮了。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两年,垃圾都能炒上天,有多少人能保持清醒?”
韩承业回到了最初的疑问,“那为什么说宋SIR是为了保住饭碗,才不谈恋爱的?”
华叔用老油条看愣头青的无奈说道:“你个小傻瓜,现在外面几十个同行一双火眼就盯着宋SIR,只要宋SIR一有谈恋爱的苗头,那些人一定蜂拥而上把我们的业务吃得渣子都不剩。”
嘉儿略带可惜道:“不过就算宋SIR再厉害又怎么样呢?做一样的事,隔壁A组的Angela一年能有一千万,宋SIR去年做了两倍的业绩目标,今年调薪以后算上年终奖和分红也就五百万。Angela进公司一年就拿到了股份,总经理他们啊,到现在还不肯给宋SIR签股份呢。”
韩承业有些惊讶,公司高管或多或少都有韩氏的股份,宋容居然没有?不禁问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用想么?”文森接过话茬,“宋SIR现在这个年纪,万一拿了股份以后立刻结婚生孩子怎么办?三年抱俩,每年都休三个月产假怎么办?”
“就是,姓韩的能肯么?又不是给姓韩的生。”
韩承业:“……”
出差一天半,落下得事情并不少,韩承业填好了出差的报告,跟华贸的人对接了最后的业务,回过神周围又已经没有人了。
披着星光回到家中,一进门,听见钢琴的声音,是一首梦中的婚礼。
韩承业换好鞋子,去了琴房。
韩修远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休闲款西服,闭着眼在钢琴前弹奏。
很多人都会在婚礼上使用这首钢琴曲作为伴奏,但其实这首曲子曲调哀伤,且背后的故事是求而不得,悲剧收场。
一曲终了,韩承业由衷地鼓掌。
韩修远抚摸了一下琴键,对着韩承业说:“你弹么?”
韩承业一耸肩,“我很久没有弹了。”
韩修远站起来,把琴椅让了出来,“弹弹吧,明天……它就要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