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葵默默关上门。
卫觉迟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面上怒气初现,声音低沉:“靠。”
那个杂碎。
他也敢!
电话铃响起。
卫觉迟按下接听键,那头响起江淮贱兮兮的声音:“卫太太,你怎么不在公司?今晚不加班了?”
卫觉迟皱了皱眉,心烦意乱地说:“有话就说,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怎么了这是?吃枪药了?”江淮停顿片刻:“今儿我有空,大发慈悲陪你一个孤家寡人去怡情喝酒。怎么着?卫太太赶紧收拾收拾出来,怡情见?”
怡情是解放路上新开不久的清吧。
卫觉迟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猫腻,要不是江淮又和罗菲闹脾气,江淮怎么会大半夜约他出去。卫觉迟无情戳穿江淮:“又被罗菲赶出来了?”
“瞎说什么!我是不想打扰她学习,我这等美色当前,她容易分神。”
卫觉迟无情嘲讽:“丑色当前才难安心复习吧。”
“滚犊子。别逼逼叨叨了,一句话,来不来?”
卫觉迟抿了抿唇,懒得搭理他:“不去,挂了。”
江淮怕他真挂了电话,急吼吼说“诶,等等。你一个孤家寡人在家里待着也是无聊,出来喝两杯怎么了?还是说你有安排?”
卫觉迟斩钉截铁:“挂了。”
江淮敏锐地嗅到一丝丝不寻常:“怎么着?你还真有安排?”
卫觉迟:“……”
挂了电话,卫觉迟下意识去看陆青葵的房门。
卫觉迟最后是被江淮十几个电话给炸出来的。
到了怡情,江淮已经在角落的卡座那儿等着他。
舞台区的驻唱歌手正在唱一首歌,低调的暗紫色光带打在驻唱歌手脸上,在她清清冷冷的眉宇间染上一抹淡淡忧愁。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卫觉迟一怔,隐隐约约的,像是闻到到遗落在盛夏暖风里那抹似有若无的发香。
江淮把酒推到卫觉迟面前,竖起大拇指:“卫太太你可以啊。十几个电话才能勉强请您老人家出门一趟。”
卫觉迟没搭理他,灌了一口酒就开始沉默。
江淮又说:“你说你一个人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你又不像我,家里还有人等着,得掐着表回去。你要说你金屋藏娇,我还觉得情有可原。”
卫觉迟几不可闻的“恩”了一声。
江淮怀疑自己听错了,震惊道:“啥?”
但江淮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自己前半句还说了他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有什么意思,于是就想着卫觉迟回的是这一句。
果不其然,下一刻卫觉迟就回了他一句:“是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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