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大半碗麦片之后,她拆了一粒布洛芬吞下。
发挥药效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因为太疼,她也懒怠动弹,索性就在沙发上卧着。
凌晨两点,卫觉迟从公司回来。
结果一进屋就看见陆青葵像受伤的猫儿一样蜷缩在沙发那儿,茶几上还放着一盒药。因想起白天陆青葵说她浅眠的事,他关门换鞋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卫觉迟轻手轻脚走到沙发边上蹲下,茶几上放着一杯水,一盒布洛芬,半碗吃剩下的麦片。
“陆青葵,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怕吓着她,卫觉迟说得很小声。
沉默。
“陆青葵,回屋睡。”
还是沉默。
怕她难受到晕过去,卫觉迟抬起手刚想叫醒她,她却像沉默的蝴蝶,突然煽动翅膀,睁开眼睛。
“你……”
他话还没说完,陆青葵整个人猛地向后一缩,眼睛睁得比铜铃还要圆。
这次她像只进入防御姿态的猫。
卫觉迟皱了皱眉。
他本能地觉得陆青葵这个反应有些反常。
但是他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儿奇怪。
好比刚进入新领地的宠物猫,一时难以适应新环境,周围但凡有一丁点儿风吹草动都会让这只不安的猫草木皆兵,竖起浑身的毛进入防御姿态。
可他对陆青葵而言,并非全然陌生的舍友,而她也不是宠物猫。
她至于这么害怕?
害怕他?
刚才半梦半醒中陆青葵似乎听见有人叫她,她一睁眼,眼前就蹲着一个人,她几乎是出于自保的本能,缩了缩身子就往后退。
这会儿理智慢慢回笼,卫觉迟的脸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松了一口气。
陆青葵:“你怎么……”
回来了。
“你病了?”
听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
陆青葵摇头,拿上碗往厨房走:“没有。”
陆青葵把碗洗干净后收进橱柜就要回屋继续睡,经过客厅时忽然意识到卫觉迟还在客厅。
陆青葵提醒他:“早点睡。”
“咔嗒”
次卧门锁落下。
卫觉迟拧着眉看了一眼次卧的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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