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幸幸可不想他误会,很快补上后话,“否则我家暴你!”
他脸色这才缓和,漫不经心地问:“行,你想怎么家暴?”
顿了顿,唇角微勾,又是一句欠揍的话,“昨晚那样?”
风幸幸:“……”
她想打人。
不就是吃了一晚上猪肉,这人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别说是啥病弱小可怜了,简直欠揍得要命!举手投足间的顽劣样就跟……就跟八年前一样……
一时间,风幸幸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这八年来,薄应雪很少坦率地吐露感情,虽然依赖她信任她,可又分明带了一丝刻意的疏远,而现在,像是撕掉了那层横在他们之间看不见的隔阂,他的感情直白得一眼明了。
恍惚中,她仿佛又看到从前那个乖张少年,戴一顶压得很低的棒球帽,斜靠着操场的防护网,冲她玩世不恭地笑。
当时觉得讨厌,后来,却是她拼尽全力也想再看到的笑容。
她于是大度地不和他计较,伸手戳了戳他唇角,讨厌昨晚没得到的回答:“你还没告诉我呢,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捉住她手,轻轻吻了吻:“昨晚。”
风幸幸气得把手抽回来:“薄应雪!”
见她真的要暴走了,薄应雪不再继续逗她,认真回答:“很久以前。”
“有多久?”风幸幸好奇地猜,“大学?高中?”
“比那久。”
风幸幸催他说出具体时间,他却不再说话。
伸手抚上她眼睛,透过女人澄明的瞳仁,他看到那些迷茫难熬的岁月。
那时候,这双眼睛从来只看得见哥哥,看不见他……
风幸幸被他弄得有点痒,抬手挠了挠眼睛,顺便把他手拿开:“你摸我眼睛干什么?快说到底是多久!比高中还久,那是初中的时候?可你那时候不是成天欺负我,笑我丑得像被猪亲过?气死人了!”
他为自己做出迟到并且毫无可信度的辩解——
“那不是欺负。”
不过是,年少时笨拙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罢了……
结果弄巧成拙,像个小丑一样……
风幸幸才不信,一提到初中的事,就打开话匣子,细数他一桩桩罪行。
薄应雪有点招架不住,怕她再说下去两人好不容易升温的感情得立马清零甚至成负,于是他慌忙以吻堵了她的话。
“不是疼吗?”他转移她的注意力,“早点把药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