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屏幕移开视线,她揉着发酸的肩膀拿起了手机。
往常这个时候,薄应雪都会给她打电话问什么时候下班好来接她,即使不打电话,那至少也会发两三条消息让她好好吃饭,不要加班太晚。
今天就特别奇怪。
别说是电话,连条消息都没有。
整整一天!
这才八月,不至于忙到连发条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就算真那么忙,应雪也会跟她提前知会一声,哪怕是让秘书代为转告。
觉得有点蹊跷,她没了继续忙下去的心思,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到了江景别墅,守门保安见她回来,照例恭敬地和她打了招呼,只不过表情有些奇怪,往日里灯火通明的别墅竟然黑漆漆的,仅玄关留了盏灯,冷清得过分。
风幸幸问:“家里人呢?”
保安:“先生让下班回去了。”
风幸幸一愣,朝别墅里望了眼:“应雪回来了?”
“回来了。”保安说,“先生中午就回来了,似乎心情不太好,就让大家都回去,宋姨怕您和先生饿了吃不着口热的,走之前做了菜在厨房里温着。”
在那场事故以前,薄应雪的喜怒哀乐大多明晃晃写在脸上,他要是心情不好,很容易就能觉察。但那场事故让他变得敏感封闭,他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饶是两人这么熟悉,有时候她也很难知道他在想什么。
然而今天,连保安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那只能说明,他心情遭透了。
出什么事了?
风幸幸很着急,立刻推门进去找人。
满屋子的黑暗从四面八方袭来,压抑得让人心发慌。
风幸幸手忙脚乱把全屋的灯都打开,踢掉脚上的鞋到处找。
“应雪?”
“应雪我回来了,你在哪儿?”
“应雪——?”
没人回应。
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连眼皮都跳起来。
她从一楼喊到三楼,电梯都顾不上坐,抓着旋梯气喘吁吁往上跑,奔至他房间,用力地拍门。
“应雪?”
“你在里面吗?”
“应雪你理我一下!”
正犹豫要不要喊保安过来撞门,露台那边传来了动静。
薄应雪套一件宽松的白衬衫,光着脚从玻璃门后走出来。
“应雪!”风幸幸立刻就扑过去,“我听保安说你中午回来后就把人遣走了,一整天也没联系我,出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