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幸幸看了很久,估计是她的熟人。
他随口问,“谁家的小孩?”
“不认识。”风幸幸给了他一个意料外的回答,被打扰,她也不准备继续看下去,于是起身,和他说,“巧了,我今天也来这里谈的生意。”
“顺利吗?”
“合同敲定了。”风幸幸瞄了眼时间,心里一惊,她就看人打个棒球,怎么眨眼就这个点了?也顾不上和霍从淮瞎聊,匆匆结束对话,“我该回去了,祝生意谈得顺利。”
“生意已经谈完了。”霍从淮说。
“哦这样。”风幸幸随口应着,显然对他的事不感兴趣,摸了下系在手腕的储物柜钥匙,抬脚就朝着更衣室那边走,准备洗个澡收拾一下回家吃饭。
她的这份冷漠让霍从淮有些无所适从,见人很快就从面前走过,他敛了敛唇,没迟疑多久,出声喊住了她:“幸幸。”
曾经唤过无数次的亲昵称呼,在此刻显得十足的不合时宜。
风幸幸停下来,转身挑眉看着他:“霍总叫我什么?”
其实两个字出口的那刹,霍从淮就意识到了不妥,但当时也是着急喊住她,才会不小心……
又或者……其实并不是不小心……
而是潜意识里残存的那份卑劣私心驱使他做出这样的试探,想知道他对她而言,还是不是那个特别的存在。
答案很明显。
——不是。
风幸幸脸上的不悦这样告诉他。
喉结艰难地滚了两轮,霍从淮深深看着她,在漫长的沉默后,改口:“风董。”
风幸幸这才满意地一点头,继而问:“还有什么事?”
曾经亲密得险些成为夫妻的人,如今却拉开遥远而陌生的距离,霍从淮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烟抽得太多的缘故,唇舌间漫开的全是苦涩。
他朝她走了两步,见她皱了眉,脚步就这样停下。
“之前风氏撤资的事,误会了你,气头上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一直欠你一句道歉,今天正巧遇见,所以我想……”
他的话被打断,风幸幸摆手,并不在意:“没事,损失的钱还回来就行。”
酝酿的道歉就这么卡在喉咙里,霍从淮噎在那儿,一时间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下去。
而风幸幸已经开始不耐烦:“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走了。”
“是…有件事……”霍从淮犹豫着开口,不确定该不该在事情还没查清前就问她,又或者,该不该在他们已经分道扬镳后还去在意不该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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