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幸幸睡得很香,薄应雪不忍吵醒,可趴在桌上终归睡得不舒服,于是他将西装外套脱下,直接连衣带人裹进怀里,准备带她回家。
尽管动作很轻,还是免不了弄醒了她。
风幸幸掀起惺忪睡眼,看到一张令人安心的脸,警觉的神经又放松下来,声音黏糊地问:“应雪?你怎么在这儿?”
“接你回家。”
低低的声音带着催眠的魔力,风幸幸眼皮又沉重地耷拉下去,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残存的意识驱使她说:“我还要加班……”
无视她这句话,薄应雪直接把人抱出办公室,发现她小小地挣扎了那么一下,垂首和她碰了碰额头,好声好气地哄:“听话,很晚了。”
“我想尽快把项目完成……”
风幸幸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身体却很诚实地往他怀里凑了凑,蜷成十分舒服的姿势。
电梯到了。
薄应雪抱着她跨步走进去,金属门合上,他问:“为什么这么着急?”
既然是跟他的合作项目,那就不存在期限,她想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完工都随她,甚至她中途叫停也无所谓,几个亿而已,他赔得起,只要她喜欢,整个风雪集团送她玩都行。
“只有…几个月…了……”
她声音很轻,断断续续,他必须凑近了才能听到。
“什么几个月?”
他追问,她却脑袋一歪,又睡着了。
电梯里安静无声,冷白的灯光下,薄应雪垂眸注视她半晌,暂且敛下那份疑惑,低喃一句“睡吧”没再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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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在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叫醒风幸幸。
心里挂念着项目,即使身体因劳累呈现出很明显的酸痛,她还是咬咬牙起了床。
洗漱换好衣服出来,对面的那扇门应声而开。
薄应雪穿戴整齐地站在那儿,四目相对间,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拧。
“起这么早?”
“早吗?”她又确认了一遍时间,“和平时一样啊!”
低头抬头间,薄应雪已经走到她跟前,手撑着门框,堵了她去路:“再回去睡一会儿,知道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吗?”
风幸幸昨晚实在太困,脑子里只有一些他来接她的模糊记忆,不确定地说:“呃…一点?”
“近两点。”他说完,脸忽地一沉,声音带几分咬牙切齿,“睡六小时不到就要去公司,你是想过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