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幸幸停下来,扭头问:“怎么了?”
夏夜的风带来一片躁动虫鸣,让人心也跟着乱起来。
周砚深深看她一眼,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
“下次…还有没有机会约你出来?”
“就…我们两个人。”
很明显的暗示,风幸幸立刻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十分意外,虽说前段时间经常光顾REDRARA,可她除了喝酒就是跟唐盈闲聊,偶尔和他说上几句,怎么会……!
愣怔间,肩头落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伴着一声冷哼,替她回绝:“没可能。”
这声音,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应雪?你怎么来了?”
对方没给她回答,警告地看了周砚一眼,沉着脸将她拉走,动作近乎粗暴地把她塞进车里。
浓重的尼古丁扑鼻而来,风幸幸打了个喷嚏:“天!你抽了多少烟?”
他还是不说话,冷着脸发动了车,走之前故意在周砚面前摆了个甩尾,喷他一脸尾气。
风幸幸:“……”
觉察他不高兴,她这才补上迟到的解释:“周老板虽然是霍从淮的发小,但他三观正,没无脑护短,之前白喝了他不少酒,正好有机会,我就请他喝回来,这你也要生气?”
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薄应雪极力控制着飙高车速的冲动,没让情绪摧毁理智,语气生硬地反问她:“你说约了朋友,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唐盈也在!不信你问。”风幸幸把手机拿给他,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焦急的模样特别像面对老婆盘问不知如何伸冤的无辜丈夫,“再说我也不知道周老板对我有那种意思!”
“现在知道了,怎样?”
风幸幸没好气:“不怎样!周老板是挺好的,但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车里陷入沉默。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重新响起薄应雪的声音:“什么时候有?”
“嗯?”
他敛了敛唇,眼底有隐忍的晦涩:“谈恋爱的打算。”
说老实话,她——“不知道。”
才从霍从淮那个火坑里脱身,她现在只想好好把手里念了多年的项目变成现实,或许……等亲眼见证项目成真的那一天,她对薄应月的执念就能彻底放下了吧……
至于她和薄应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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