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一样的黑发自指间穿过,透着珠玉般的光泽,风幸幸不由欣慰,这些年她那些上好的补品没白喂。
“头发长了,要不要剪一剪?”她为他吹着发尾,随口问。
之前他失明,自卑地想要藏住这一缺陷,所以留了头发,但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光明,不需要再遮掩什么了,这么漂亮的眼睛,就该亮出来才对。
这么一想,忍不住开始比划起来,将他头发捋到脑后,用手指圈出一个马尾。
镜子里的男人露出脸庞,灯光下,摄人的美。
风幸幸不自觉走了神,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表情是藏不住的惊艳。
昨天看到他摘下墨镜后的样子已经够惊艳,没想到把这张脸彻底露出来,那种震魂摄魄的感觉更明显。
虽然相貌这种玄乎的东西很难比较,但平心而论,成年后的薄应雪比他哥哥出落得还要耀眼,不是薄应月那种柔和的风雅绮丽,薄应雪的美极具冲击力,像一把抛光的剑,直刺心脏。
她感叹着把他头发放下去,轻轻理顺。
有种老母亲看儿子的百味陈杂,她一手带大(?)的竹马出落得这么漂亮,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家姑娘(或者小子)?
她在那儿自顾自内心戏,殊不知她眼中的好大儿早已铺开漫天蛛网,就等她这个猎物乖乖落入陷阱,再也逃不出去。
反手握住她的手,薄应雪看着镜子里的她,将决定权交给她:“你喜欢什么样,就剪成什么样。”
风幸幸:“那也得你喜欢才是,不剪的话,留长了扎起来也挺好看。”
什么发型薄应雪并不在意,喉咙轻轻一声嗯:“都随你。”
眼看头发已经吹好,风幸幸站离一步,提醒他赶紧把衣服穿上,倒不是怕他感冒,毕竟室内全天恒温,她是怕他再这么晃下去她会流鼻血!
几分钟的功夫,薄应雪从衣帽间出来,总算遮住他过分撩人的风景。
风幸幸没来得及缓口气,紧接着就听到他说:“十一点了,就算不困,也去床上躺着养养神,要是无聊,我陪你看电影。”
风幸幸看了眼那张双人床。
脸都绿了。
磨磨蹭蹭走了过去,她刻意缩在床沿离他最远的位置,故作淡定地盖上被子,打开了投影仪开始找片。
她其实没什么心思看电影,可又找不出别的打发时间的事,索性点开一部最近正在热播的美剧心不在焉地看起来。
她眼睛盯着屏幕,注意力却一直在薄应雪的身上。
见他关了卧室的灯,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后背肌肉立刻僵硬地绷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