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里?”
“小时候去的那摩天轮。”
“那里已经不运行了。”
失落感还没来得及步入轨道,刹车已经被猛地踩下,介舒往前猛地一冲,手机都掉进了车座底下。
她抿嘴尽量不发出声音,肩膀扯着安全带一边伸手往座椅底下摸手机,一边扭头眼神警告驾驶座上的瞿榕溪。只见他一副无辜神情指着车窗外面,用嘴型说:野猫!不关我事!
拿回手机时她祈求着庄嵁不会发现破绽。
“喂?介舒?怎么了?听得见吗?”
“听得见,刚才手滑,手机掉地上了。”
“你在家吗?”
“嗯,我准备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我尽快回来。”
挂了电话,她无奈嘲讽道:“怎么尽快?难不成伤口还能加速愈合?”
瞿榕溪闻言轻笑:“佳偶情深啊。”
“啊?”
“说你们感情好的意思。”
“我知道,可你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不?”
介舒没接话,她飞速回忆一番,怎么也想不出瞿榕溪知道他们俩进展的渠道,她没记得自己跟他说过这方面的事。
瞿榕溪望她一眼:“你这什么反应?你跟他讲话的语气还不明显吗?”
兴许是她狐疑,但她莫名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没有,就是不大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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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屹冬在按摩椅上眯了半个钟,听见开门声,睁眼便看见俞酉志靠在门框上。
他伸手端来茶杯喝了一口,问她:“他醒了?”
“我走的时候还没醒,你这回下手也太重了。”
“不重他不长记性。”
“这些年你教训得还少吗?要是有用还会有今天?”
“唉,会好的,兴许。”
“你要是不放心,就别给人抓住把柄。”俞酉志低头转着指头上的戒指,戴久了,挪开的地方和周围皮肤都有了色差。
“以后不会再出这种纰漏了,你不用担心。”
“嗯。”
“过来坐会儿。”俞屹冬放下茶杯,冲她招了招手。
俞酉志转身合上门,关了悬顶的大灯,只留下几道灯束,走到按摩椅边。他展开胳膊。
她裹了裹披肩,没多说,坐到他怀里,胳膊紧接着被揽紧。
他握了握她戴戒指的手指,探下来,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枚新的玉戒指,戴到她指头上。
“这枚旧了,换个新的。”他端详着取下的那枚旧戒指,模样养护得挺好,但看得出是从前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