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光和水流一起洒在他心口,她被捧着后脑抬起头,眼看着他仔细地看遍她全身,然后用那双蒙着雾气、满是欲望的眼睛跟她对上视线,他眼里的炙热和清醒让她坚定。
她抬手把他额前淋湿的碎发向后捋开,好让他的额头和高挺的眉骨都露出来,光线落在他湿漉漉的脸上,碎钻般晶亮。
他低头吻住她,上身靠近,把她带到了水流中心,热水顺着脸颊汹涌而下,她启唇呼吸却被趁机而入,深吻,窒息中满是逸乐的快感。
五官拉开距离变得清晰,他向下啄吻,刚到胸口就被拉住,他直起脖子捧着她的脸小心询问:“怎么了?”
“我梦到过。”她脸上现出一丝罪恶感。
“梦到什么?”
“我们俩这样。”
他垂眼轻笑,抿了抿下唇,再弯起眼角望她:“我经常梦到。”
“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初中?”
她故意浮夸地捂了捂嘴:“你做了十年关于我的春梦?”
“那几年不是春梦,”任凭她嘲笑,他只定睛专注地看着她,一手把她耳边垂下的湿发搁到耳后,“你不在的时候,总在梦里找你,一直找不着。”
话音未落,她紧抱住他,深埋在他颈窝里:“找到了。”
他揽住她的腰,使劲点了点头,勾着腿弯无限贴近,蒸腾的热气铺满身体,依赖感蕴生。被牵动着抚上湿滑的墙壁,她望见他们重叠的影子投在那里,光影在水汽中流动、跳闪,她意识轻飘飘地浮在云端,仿若置身真实的梦境。
最终她彻底沉入了昏黑,半昏迷中双手乱摸一气,想攀住什么也没力气,在摔倒前一刻被庄嵁一把扯过去扶住,一点点垫着头放归浴缸底部。
再睁眼时浴室里的水汽散了大半,门窗都开了,她身上盖着大浴巾,他急吼吼地蹲在浴缸边给她扇风,稍显狼狈,见她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甚至有了笑意这才松了口气。
“以后你洗澡别关门了,太危险。”
她撑了撑眼皮:“开着更危险。”
“你还有力气笑是吧?看来真没事。”
“啧,笑还不是为了掩饰尴尬么?”
“说正经的,站得起来么?先把衣服穿上,头发吹干,别冻感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