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那点利息已经很低了好吗?要不是他打招呼,会是这个价?”
“你们是一伙的,我早就发现了。”
“你……”
声音愈来愈响,关宜同忙用手比了个暂停姿势:“外面还有个人呢,现在能不能别吵这个?投票吧,要命还是要义气?”
季归豫反驳道:“你这什么选项啊?我们有三个人为什么要怕他?你就不怕得罪了庄嵁,他秋后算账?”
陈辛觉叹了口气:“我们能不能安全活过今天都不一定。”
“外面都有监控,他不敢吧?”季归豫也犹豫起来。
关宜同嘲讽道:“他们这种人会怕?万一被惹急了发飙呢?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季归豫松了点口:“问题是我们也不知道庄嵁去哪里了啊?”
关宜同分析道:“刚才在对面敲了这么久门都没人开,他肯定已经跑了……我总觉得他是知情的。”
陈辛觉点头:“我也觉得,他说不定是提前收到了消息,这人说不定是他仇家。”
季归豫忐忑道:“□□寻仇……太可怕了,我们都是良民,要是被卷进去就太无辜了……要不报警吧?”
关宜同闻言冷笑:“警察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以后日子不过了?不怕被报复?再说了,现在什么都没发生,你跑去跟警察说什么?你预感要发生一场中国□□的血拼?谁信啊?在这连入室抢劫都解决不了的地方,你指望什么?”
“其实也未必是寻仇,”陈辛觉仔细回忆了此前的场景,“你们不是说俞庄嵁是他们大老板的儿子吗?外面那个人和之前来讨债的人是一伙的,那也就是他爸的手下……其实也就是俞庄嵁的手下吧?如果是这样,他们没有理由要自相残杀啊。”
关宜同又问:“你不是说庄嵁可能害死了两个喽啰么?要是按这个思路,庄嵁干嘛害自己的手下?为什么外面那个人这么有敌意?庄嵁又为什么要躲?”
季归豫听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脑子不够用了。”
另外二人脑子里同样是一团乱麻,对视一眼后又各自盯着不同的瓷砖一时缄默。
关宜同过了一阵才喃喃道:“总之,外面那个人肯定不只是为了和庄嵁打个招呼才来的。”
“那就又回到开始的问题了,假设庄嵁是故意隐瞒行踪的,我们要不要背叛庄嵁?”季归豫戴上了痛苦面具。
“背叛他,怎么背叛?他会听你话乖乖回来吗?”陈辛觉抬头望向他揉成一团的五官。
“那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就跟他说下节课要考……”一句话未说完整,季归豫又闭上了嘴,“不行,要是真的害了他就完了。”
关宜同踢了踢他的脚踝:“庄嵁肯定是知道有危险才躲起来的,要是觉得回来上课有风险,他肯定不会回来,这你不用替他操心。我们先答应下来,该干嘛干嘛,把这人打发走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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